纪云后半夜未睡,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
直到天快破晓,鸡开始鸣叫的时候才忽然灵光乍现。
诈死!
纪云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呀,他可以诈死啊。
搞个什么假死药,到时候就伪装成病死的样子。
等到萧玄亲手把他下葬的时候,世上就再无纪云。
对……他还需要一个人跟他配合。
这个不二人选肯定就是陆虎了,到时候让陆虎把他从坟里面挖出来。
然后就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虽然这个点子对于在乎他的人有些阴毒,尤其是对于萧玄来说。
但…长痛不如短痛,他和萧玄原本就不应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是师生关系,就应该一辈子是师生关系,不掺杂任何的复杂情感。
事到如今,他不想去辩论这段感情中究竟是谁有问题。
萧玄还小,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让他来,亲手残忍地结束这段关系吧。
—
受了梳刑的方向晚并没有一命呜呼,他还残存了一口气。
但是他的刑罚还并没有受完,他还得流放三千里。
狱卒把受完刑的方向晚直接丢到了牢房的草垛上,方向晚趴在地上气若游丝。
若是不仔细瞧的话,可能还以为地上趴了个死人。
那两个狱卒在牢房外驻足了一会儿,闲聊了起来。
“啧啧啧,看来撑不过今晚了。”
“诶,真是造孽啊!
摊上了那么个爹,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你看他这样子,晚上还要不要给他送饭?”
“送吧。
横竖也不差他这一口,说不定这就是他这辈子的最后一顿了。”
“…也是。”
狱卒的话方向晚都听在心里,他整个后背血淋淋的,看起来格外瘆人。
双手慢慢地攥紧,他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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