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厅外很安静,余晚倚着墙稍站了几分钟,那位男士就从后台出来,手里正是紫檀木的盒子。
“这位先生”
余晚快步上前。
中年人脚步一顿,彬彬有礼的问“小姐有什么事吗”
余晚递上自己的名片,道明来意。
那人笑了笑,抱歉道“余小姐,你得跟我的先生谈。”
先生
打量了中年人一眼,余晚问“那方便见一下您的先生吗”
“我得先打个电话。”
中年男人公事公办。
趁他打电话的空档,余晚暗暗盘算,也想不出本市有这么一位人物。
很快,中年男人回来说“只有十分钟,可以吗”
“当然。”
余晚原以为会离开酒店,谁知那人直接领她上了旁边的客房电梯,一直到五十二层。
电梯门打开的刹那,这座城市绵延恢弘的天际线突如其来,余晚怔了怔,被刘业铭就是那位中年人安排在外面的客厅里。
足足四百五十平的套房,地面全部铺了地毯,四周很安静,余晚有一种轻微的失真感,仿佛摇摇欲坠。
忽的,走廊深处似乎有人在发脾气,一长串英文,语速极快,没有一丝停顿。
余晚根本听不清,只能隐约感受到其中克制的怒意。
她循声望过去,是长而幽深的走廊。
宛如中世纪的古堡,暗暗的,不清里面。
余晚转回头,刘业铭已经重新过来“余小姐,这边请。”
并且再次确认“你只有十分钟。”
“好的。”
想到刚才不小心听到的,余晚留意的问了句,“那位先生怎么称呼”
刘业铭适时递来一张名片。
这张名片凉而平滑,还很薄。
指腹摩挲,更有一种冷冽的质感,做工明显精良。
而名片中间,不是规整的宋体,也并非寻常的楷、隶,取而代之的,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余晚不过了一眼,会客室的门已经推开。
这一瞬,浓烈的烟味并着灼烧的热意一道呛出来。
余晚抬头。
正对面的窗帘没有阖上,阳光刺目,直接跳进眼底,晃得人头晕。
余晚眯了眯眸子,在一片明晃晃中,渐渐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比她想象的要年轻。
那人头发打得很碎,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支着腿,坐在窗沿边,坐在曝晒的太阳底下。
面无表情的扫了余晚一眼,他低头,摸过一支烟。
那些打得很碎的头发自然垂下来,略微凌乱。
阳光自他背后直刺过来,余晚猝不及防,被晒个正着,一时头晕目眩。
会客室没有开空调,热气像着了火一样到处翻腾,她只觉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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