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跟丢了小欢先生”
“先生,我们宋轻朗小姐说她也不知道小欢先生去了哪里。”
“已经调出市中心的监控录像,发现小欢先生的行踪他去了一家游戏厅,我们到小欢先生的同学们也都进了游戏厅,还有傅太太得到消息,傅太太带了很多人去游戏厅”
“你们立刻过去,必须保证吴欢一点事都不能有”
楼兰郁扯住司机自己进驾驶位,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车门一关、油门踩到极致,这辆高性能豪车以发疯的姿态奔向目的地。
游戏厅。
吴欢坐在桌球上,抱着膝盖,脸埋在手臂里,透过披散在额头前的头发躺倒在地上的痛苦呻吟的杜舟萝、脸色苍白而汗如雨下的傅星河和游飞白,还有脸上带着温柔到诡异的笑容的林长宿。
他们的左腿都被吴欢打断了,打断他们腿的棒球棍就在身侧。
傅星河努力伸出手想扯吴欢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哥,你、你不生气了吧我没事,你还生气的话,可以再打断我另外一条腿。”
吴欢着傅星河可怜的模样,觉得有点可笑,是他救了12岁的傅星河,是12岁的傅星河非要依赖他、央求他母亲把他留在傅家,创伤后应激障碍治好了就嫌弃他、厌恶他,伤害完了又跑回来可怜兮兮求原谅。
任性天真,自私自我,还是先生说得对,傅星河就是一个被她妈妈宠坏了。
吴欢扯回自己的衣袖,摇了摇头“不生气了。”
不管是生气还是憎恨,因为这些人而封闭自己都是得不偿失。
他着傅星河如释重负的笑脸,一字一句地说“但是永不原谅。”
傅星河的笑脸僵硬住,吴欢的心里感受到快意“我不生气了,是因为你们不值得,也是因为我想放过自己,更因为先生希望我健康快乐。
可是恶意的伤害永远不值得被原谅,傅星河,你们就该下地狱”
林长宿噗嗤一笑,挪了挪变形的小腿,疼得脸色苍白如纸。
“我就知道”
他低语着“这才是你,那只被养在有钱人屋宅里脆弱得一碰就碎的金丝雀根本就不是你。
吴欢,这才是你。”
吴欢扫了眼林长宿,没搭理他。
放置在他左手边的手机不停地响,很多个人的电话,宋轻朗、管家婆婆,最多的来电是楼兰郁和傅星河的母亲傅太太。
他刚才拍下了打断傅星河一条腿的视频发送给傅太太,那个子若狂的女人到视频后发了疯的打电话威胁、咒骂他,现在一定在赶过来的路上。
而先生吴欢眼神放空,最终没忍住接通楼兰郁的来电。
他固执的不开口,终是楼兰郁憋不住地妥协“欢欢,知道你成年那天签的文件是什么吗”
吴欢讷讷开口“不知道。”
楼兰郁“是关于我如果发生意外而你会是我名下所有不动产的唯一继承人,还有从你十八岁到八十岁的一切安排,读、娱乐、工作我全都安排下来了,我怕你一个人无所适从,想放你出去自由自在,又怕你害怕。
想圈养你一辈子,又怕你太孤单。
想安排你的余生,又怕你不够幸福,我尽量想把有关于你的一切事情安排妥当。
吴欢,我这辈子做任何决定都不后悔、不害怕,唯独关于你,我始终犹豫不决,害怕人生道路上任何会伤害到你的变数,而这些恰恰是我没办法控制的变数,我还没到只手改变命运的地步。”
“先生”
吴欢抹着眼泪,动容不已。
他以为楼兰郁打电话来会骂他胡来、骂他任性,斥责他的欺骗和擅自妄为,就像之前他做错事就教训他那样。
吴欢心里早有准备,但他其实害怕楼兰郁失望的责骂,可他没想到电话里的楼兰郁坦白了他内心里的彷徨,原来坚不可摧的先生也会害怕,而他正是先生害怕担忧的牵挂。
做好了毁灭的准备的吴欢在楼兰郁这一通电话下,瞬间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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