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楼里,刘家父子呆若木鸡,着今天请来的客人,几句话功夫,就走得一干二净,连句挽留的话都来不及说。
“啪”
刘益扬挥手一巴掌抽在刘子辰脸上,把刘子辰打了个趔趄,刘子辰捂住迅速红肿的脸,耳朵嗡嗡作响,却不敢吭声。
“祸从口出呀”
刘益扬恨铁不成钢,狠狠瞪了一眼像只鹌鹑一样的儿子,转身走出了望远楼。
刘子辰也知道自己给家里带来了天大的麻烦,一点也不敢反驳,跟着父亲回了家,站在阶下,着父亲坐在正堂思考,也不敢先回去睡觉。
“一千金,真是好大的胃口这是把我刘家当肥羊了。”
刘益扬越想越气,忍不住狠狠咒骂了一声,刘家多少代人积累下来,也不过只有六间商铺和这座大宅子,合共也不到一万金,就因为儿子一句口角,就要掏走十分之一的家财,刘益扬如何能甘心。
“不过是个官场新人,权力低微,在平安又无根基,能奈我刘家何”
“宁州府大家子弟我呸,大家族弟子,那个会早早就修炼武功还跑到下面郡县任职,是个不受待见的旁支远系吧”
刘子辰听着父亲嘴里的咒骂,好像忘记了什么,忙提醒了一句。
“爹爹,还有那府尉胡大人”
“滚”
刘益扬抓起个茶杯,砸了出来,刺啦一声,摔碎在刘子辰的脚下,刘子辰低头着,也没躲避。
刘益扬何曾忘记这个,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
平安府尉或许比不过府令,但品级却高过一般的县令,权力实力更是不可比拟,要在平安府弄死自己这种小家族,实在不用花太大的力气。
但刘益扬仔仔细细询问了儿子当时的情形,府尉胡大人当时可是一句话没说,只是在陈太罗招呼时应付式地拱拱手,也就主簿李明泽说了句帮忙的话,也像是应付。
两人和那陈太罗应该仅止是同僚见过面的关系吧
毕竟,那陈太罗才来平安月余,报道上任是需要在主簿和上官面前露个面的,胡李两人对陈太罗有印象,也是常理。
官官相护,在外人面前,维护下属是应有之义。
但是,事情过了也就过来,如果没那交情,谁会为一个不搭嘎的下属乱出头,吃饱没事撑着吗
可是万一有点关系呢
刘益扬打了个冷颤,站了起来,在厅堂里来回走动,定了定神,快步走了出去,瞪了心惊肉跳的儿子一眼,又觉得有些心痛,哼了一声。
“在家好好呆着,这段时间,哪儿也不许去”
刘益扬连仆人也没带,一个人出了门,左拐右转,找到妹夫陶文青,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
“一千金”
陶文青也有些吃惊,想想就明白了陈太罗的打算,皱起了眉头。
“这陈太罗从州府来到平安,要说没有关系安排,那是不可能的。”
“我这两天着人仔细打听了一下,他孤身一人,身边连个仆从都不曾有,衣着用度也非华贵,即使是大家族之人,应该也不太受待见。”
刘益扬想了想今晚见到的陈太罗,身上的衣物普通至极,不过是灰白棉布,身上配饰全无,委实不似富贵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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