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去一眼,别担心,我身上带着符箓和阵法呢。”
言欢安慰他,跟着红红走了过去。
越是靠近,她心跳的就越是厉害,不光是来自鬼气的阴冷侵蚀让她极为不适,而且里面隐隐约约,听到了某种声音,一直在呼唤她
宴尘筠也察觉到她状态有些不对,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一起往里面走了几步,警惕地关注着周边的动静,如临大敌。
灰色雾气越发浓重,让人心里发慌。
言欢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撤去上面的防护灵气,沾染了些微鬼气,正打算仔细感受一下,就听到了自秘境深处传来的声音“欢欢”
宴尘筠脸色大变,这下不用进去,他也知道为何身体如此渴望,为何脑子里一再坚定,他必须要净化此城。
言欢还没来得及仔细听清,那道声音,便消失了,干干净净,仿佛不曾出现过,只剩呜咽的鬼哭声,在暗夜的密林之中,带来惊悚的回音。
行知也表情怪异,但他什么都没说,礼貌地送两人离开,又回到了阵眼处。
此时,鳞君刚从深海秘境出来,就接到了原时泽的八百里加急催命传讯,连续五个传讯玉简,在他房间里上蹿下跳,一遍一遍呼喊他的名字。
鳞君眉毛跳跃了两下,轻笑一声,调笑似的咒骂他“这是要死了吗”
打开玉简了两眼,都是让他前去巨人镇,寻找言欢和黑衣少年。
鳞君又骂了一句“废物”
都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把人抓回来不过也不是很意外,从言欢和黑衣少年炸毁密室逃走那天开始,他就觉得,这两个试验品,恐怕是找不回来了。
非常聪明的孩子,既然逃走了,就不会再让自己处于险境。
黑衣少年暂且不说,那个小姑娘言欢,她的师尊,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鳞君犹犹豫豫,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倒戈。
他中原时泽的气运和狠劲,觉得他应当是能成大事的人,但是最近,原时泽开始倒霉了,他怕连累到自己。
算了,还是再等等,被疯狗咬一口也不好受。
鳞君手里拿着玉简,翻来覆去,心思百转千回,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在流沙铁的份儿上,巨人镇必须得去,晚有晚的好处,他这会儿去,起码不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的人,别人也只当他是去探听八卦,顺便去这个万里拍卖行长长见识,再多纠葛,也跟他毫无干系。
离开东海之前,鳞君着蔚蓝的大海,想起久远前的那个预言被神抛弃的海妖一族,终将覆灭于干涸之下。
这些年来,海水也确实在一点一点的减少,尤其是灵力浓郁的地方,便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身为这一任的东海鳞君,让族民们生存下去是他的责任,无论用什么法子,他也得保住自己的家乡。
曲承意已经七八天没能好好练剑了,自从巨人镇传来流沙铁的消息后。
那天柳欣怡状告原时泽,苏影深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告知了师尊,得到回应,让他帮助寻找合适的丹药和医修,帮助柳欣怡重塑灵脉,同时也带回来一个消息流沙铁的主人,极有可能是言欢,这是她在仙府秘境所得。
一时之间,整个浮云宗哗然。
曲承意气急败坏,心知原时泽的目的,一是为了让自己从柳欣怡这条疯狗的撕咬中脱身,二是为了给云尊和言欢添堵,但他却毫无办法。
毕竟言欢去过仙府是真,所得也甚是丰厚。
但,宗门从来就没说过,仙府秘境所得,必须得一一告知宗门,执法堂却来兴师问罪。
“如此重要之物,为何不第一时间告知”
“便宜了别的门派,这不是助长他人实力,变相削弱我们浮云宗吗”
“好歹这也是她的家啊”
云尊站在那里,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飘然若仙。
这些时日见了些阳光,他的人不再那般苍白,多了几分生气,更显得君子如玉,谦逊温润,哪怕扬起的唇角嘲讽意味十足,也不损害他的半点风范。
许增被那抹古怪的笑意的浑身发毛,声音也就随之小了下来,渐渐地就说不下去了,破罐子破摔“云尊,这是掌门的意思,我就是个传话的,您勿怪。”
云尊又笑“我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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