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忽然停住了动作,向她。
只是淡淡的一眼,苏如珍便到了让人胆寒的戾气。
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到刚才还冰冷着她的男人忽然转身,朝阳台的方向走去。
苏如珍被药效暂时侵袭了大脑。
又因为傅野表现出来的强大自制力以及冷漠的态度而保持微末的清醒。
她的脑子转了片刻,才察觉到傅野的意图。
“你要把自己关在阳台外面没用的”
苏如珍本能要起身,却因为手上的束缚又跌坐回去。
她的吊带彻底滑落,此时此刻却并没有多少风情,反而是狼狈更多。
“傅野”
苏如珍沙哑着声音喊他,“你就算是把自己关在阳台上,明天早上也会有记者过来,只要你还在这个房间”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这话藏着难以掩饰的卑鄙,她停顿了片刻。
但最后还是缓缓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傅劲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们这一代都不是真正吃过苦的人,像傅劲那样的,不是我们能够玩得过的,他是你亲爷爷,你从小在他身边长大,难道不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她的长篇大论并没有改变傅野的想法。
“砰”
的一声。
阳台上的玻璃门已经被紧紧关上。
苏如珍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你把自己关在外面又有什么用”
“我说过,记者就在外面等着,就算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共处一夜,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傅野没有回应她。
他面无表情地将落地窗锁上,之后才有些脱力地靠在阳台栏杆上。
一阵风吹来。
他的理智清醒了一些,但那股从体内深处传来的热燥还是让他有些烦躁。
苏如珍已经放弃劝说他,独自忍受药效的煎熬。
这痛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长一些,仿佛万千只蚂蚁在啃食心中最痒的地方,却难以挠到。
她也没什么力气再去劝说跟抵抗了。
傅野站在阳台上,漆黑的眸色着远处的灯火。
他将西装外套搭在栏杆上,想到苏如珍刚才说的那番话。
她说得没错。
既然傅劲做了准备,那些等在外头的记者绝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他待在这个房间,一夜未出。
傅劲就总有说法逼他就范。
他想过用手机录下全程,但电量绝对不足以支撑整晚。
如今将自己关在阳台上也只是权宜之计。
傅野一贯都住顶楼,这是他每次宴会过后休息的固定房间。
他不住别人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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