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迟霜轻轻起身,披上衣服来到外间,想鹿辞睡的好不好。
却发现她依旧保持着侧趴的睡姿,把后背晾在了被子外面。
迟霜有些疑惑,轻轻地走过去,听到了她平稳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的。
迟霜帮她把被子拽上盖好,转身刚走到房门口,一回头,鹿辞又把被子拽了下去,露出了后背。
“小鹿”
迟霜很轻的叫了一声。
鹿辞没有回应,依旧平稳的呼吸着,应该还在睡着。
迟霜着她的后背,若有所思,她记得那一晚,鹿辞也是这个样子,她那晚帮她盖了好几次被子,可每次刚一盖好,她就像是一种本能一样,会把被角拽开,露出后背。
太奇怪了。
迟霜怕她着凉,解开身上的浴袍,轻轻帮她披上,这次鹿辞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依旧睡得很安稳。
隔天一早,鹿辞猛地挑开眼皮,在到自己肩上盖着一件衣服的时候,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弹了起来
到衣服滑落,鹿辞才一怔,随即松了一口气。
迟霜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正好到这一幕。
“你帮我盖的”
“嗯,怎么了吗”
“以后别帮我盖被子了,冷不冷我自己有数。”
鹿辞又钻回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好。”
上午,鹿辞拍完了自己的戏份,就跑去找小演员们玩了。
正跟人聊着天,听说迟霜这边在拍摄大场面,便被吸引了注意力,跑过来观摩学习。
导演瞧见她来了,就让副导把她拉到一边,正好让她补拍一个哭戏的镜头。
迟霜要拍摄的是一场重头戏,是阿宁放走阿沁后,被当众鞭刑的那一场。
她穿着白色的衣袍,身形消瘦,憔悴苍白,腕上戴着沉重的铁链。
有人在前面扯着铁链,推搡着她往前走。
几人来到场地正中,压着她跪了下去。
她低垂着眼眸,薄唇轻轻抿住,两手垂落在身侧,直挺挺地跪着。
有人上前宣布了她的刑罚,行刑手拿着铁鞭从她身前走过。
她抬了一下眸,薄唇轻轻下压,两手不安的微微蜷起。
那是一种本能的害怕,无法控制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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