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维安缝好最后一针,打结,拿剪刀将线头剪断,帮沈韬包扎好,半真不假道“我调低了麻醉计量,这地方离那儿很近,怕影响你将来的功能,够意思不”
沈韬伸手就要一拳,被邱维安给接住了,笑着道“才缝好就挣开,我可不缝第二次,让你那娇滴滴的许小姐来缝,一人家细指纤纤,绣花针一定捏得好”
沈韬冷笑了一声,从操作台上坐起来,问他道“怎么想到提前回国了”
“没什么,在外面时间长了,想家了呗。”
邱维安笑笑,收拾好了替沈韬缝伤口的东西,转身对他道“我从明天起,就是这圣玛丽医院的外科医生了。”
“很好,救死扶伤。”
沈韬走到窗口,将帘子哗啦一下拉开,着不远处花园里的喷泉池水,半晌没有说话。
“日本人不好惹的,你以后还是小心些,那鸿运班到底做什么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当然清楚,唱戏的吗下次请你去听戏,花老板的戏,很难订到位置的。”
沈韬转身笑得漫不经心,身后的阳光照进来,越发显得他站在光芒中一样。
“好啊,下次一起去,我也想到底是什么人,让堂堂艳名在外的沈少帅,都换了口味。”
许妙芸醒过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向西边斜了,夕阳映照在窗台上,将花瓶里鲜花的影子拉得极长。
许妙芸见床头柜上放着的圣经,抬头问知春“这是谁送过来的”
“是沈少帅送过来的。”
知春不敢隐瞒许妙芸,想了想又道“沈少帅好像真的很关心小姐,我本来是想叫小姐起来的,他说让小姐多睡一会儿。”
又是那个无赖
许妙芸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将捧在胸口,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绸缎斑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问道“沈少帅今天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
知春拧眉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道“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呀还是那么英俊潇洒。”
许妙芸听了这句忍不住笑了一声,想起前世自己刚进沈家的时候,知春每每见沈韬总和自己一样紧张害怕,便逗她说要把她送给沈韬做小妾,吓得她哭了两晚上,说自己只是觉得姑爷长得好而已,从来没有过那种心思。
许妙芸想起这些往事,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若说她从不曾在意沈韬,但那时候偏偏又想着要自己独享他,哪怕在那方面承受不住,却还是还是不想他纳妾。
脸颊泛红,心里仿佛有一些隐隐的失落,但她毕竟是重新活过一世的人了,总不能知道前世不如意,再傻乎乎的继续搭上一辈子。
“你呀见男人好一点,就走不动路了,也没见你对吴公子这般殷勤”
许妙芸数落了一句,想起吴德宝,终究又心烦了几分。
许妙芸在医院挂了三天点滴,烧就退了下来。
冯氏和吴氏过来替她办出院手续那天,听说督军府的人也把五姨太接回了督军府。
吴氏和冯氏商议着等过一阵子五姨太身子好些了,再去督军府正式走一趟。
老太太觉得这是日常礼数,便也没拦着,倒是韩氏听了,自己主动提出道“我是不去的,上回连个人也没见到,可见他们沈家不上我们。”
天气马上就入冬了,老太太这边请了裁缝来家里量尺寸做衣裳,几个姑娘都在,唯独缺了许妙芸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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