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霜垂在黑色长发中的手指指甲猛然暴涨,变得长且尖锐无比,
她猛地抬起那张流淌满血泪的腐烂面容,怨恨尖啸着冲向客厅中的土匪们。
尖利的指甲像是血红的匕首,可以轻易划烂任何被土匪挡在身前的障碍物。
那指甲如刀切腐般直接划向土匪的脖子,瞬间便是一个淋漓的血口,被划开的大动脉像是喷泉一样喷溅出大量的血液,让周围的土匪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兜头浇了满身的鲜血。
而任由那个被划开大动脉的土匪如何拼命抬手捂住脖子,都只能绝望的感受着生命一点点从自己身体中流逝的冰冷。
他长大了嘴,拼命的想要说什么,但却只能跌在满地的鲜血中仰视着血色的女鬼,逐渐感受到曾经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的绝望。
本来因为土匪头子周式的话而稳定下畏惧情绪的土匪,到这一照面就被女鬼杀死的场面,无声的恐惧在彼此之间蔓延。
他们握着平日里杀人的土枪和马刀,手却颤抖着几乎握不住,甚至下意识的在向后退去。
谁都不想成为那个冲在最前头送死的人。
可因为仇恨而甘愿堕为厉鬼的袭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土匪。
土匪们只觉自己眼前有红色的残影闪过,再定睛去时,那血色的女鬼已经不在原地站着了。
而旁边却传来同伴的惨叫。
伴随着惨叫和鲜血喷涌的声音,一个个土匪绝望哀嚎着倒下,在血泊中抽搐着,爬向土匪头子周式的方向,想让他们的老大救救他们,他们才抢到了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好日子就在眼前了,他们不想死,不想死
然而不管是周式还是其他人手中的武器,面对女鬼时都像是腐一样,轻易的就被那锐利的指甲划烂成一团废铁。
整个客厅里,到处都喷溅着鲜血和白浆,甚至连高高悬挂而下的水晶灯上,都有被喷上的血液顺着垂下的水晶再次滴落下来。
原本精致华美的摆件和家具上覆盖着厚厚的血液碎肉,不出本来的模样。
土匪们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趴在地上艰难的蠕动着想要逃离这里,他们伸出沾满血的手臂奋力伸向不远处的大门,明明距离如此近,却无论怎么爬也爬不到。
也有人拽着周式的裤腿,用绝望的眼神仰视着他,已经说不出话的声带还在拼命发出“啊啊”
的声音,想要周式想象办法,救救他们。
却被周式一脚踹倒在血泊之中。
这个刚刚还狰狞叫嚣着自己不怕鬼的土匪头子没有想到,明明生前只是个弱女子的袭霜,在死后竟然如此邪性,几十个杀人如麻的土匪都挡不住她一击,无论是刀枪都无法伤到袭霜,甚至他们根本无法瞄准这个女鬼。
上一眼还在这里,刀砍过去的时候,她就已经消失在原地而出现在他们身后,用尖利的指甲划开了他们的头颅和动脉。
周式怕了。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恐惧。
那是厉鬼对加害者的愤怒和刻骨仇恨,不是活人用拳头就能分出的胜负。
周式带着一身被其他人喷溅上的鲜血,恐惧四望,然后他发现这些随着他一起杀人劫舍的兄弟们,都死的死伤的伤,还活着的也已经被这女鬼吓破了胆,扔下了土枪马刀仓皇逃窜,想要躲过女鬼的追杀。
杀人者和被杀者,竟然颠倒了地位。
活着的时候只能痛苦着熟悉的人死亡而无法反抗的袭霜,终于在死亡后,获得了她想得到的力量。
即便这份力量的代价是囿困于此,再无法进入阳间。
黑色的长发蔓延在血泊之中,缠住了每一个拼命向外爬去的土匪,困住他们不让他们离开。
而袭霜追赶着逃窜的土匪,为他们脸上的恐惧惊慌而终于感到了一丝快意。
没错,就应该这样才对啊。
你们杀了那么多的人,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掠夺来的东西,洋洋自得你们的罪孽
你们要后悔才行,你们要体会我曾体会过的痛苦和绝望才行。
我要你们的魂魄,永远痛苦而不得轮回
别墅里到处都是残肢血液,墙壁和天花板也涂满了厚厚的血层,不断向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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