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唯独盛元泽依旧笑得惑人:“看来这次人家是准备放弃你了。”
都快过去大半个月了。
换作以前,雁亭早就乖乖回来低头认错了。
何须等到现在。
陆槐瞥了盛元泽一眼,忽然反问道:“换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他打从心里觉得自己当时没有做错。
顾浅秋救过他一命,为了他甘愿牺牲肚子里还没有足月的婴儿,所以他在对待顾浅秋的事情上是比较宽容的。
他以为雁亭会理解。
但偏偏这次雁亭毅然决然的不再回头。
这让陆槐的心里感到一阵阵的钝痛。
盛元泽挑眉:“我?”
他眼神玩味道:“如果换作我是你,那天订婚宴我是不会离开的。”
“当然,如果是更早,我不会让她们知道彼此的存在。
女人这种生物向来是感性的,她们渴望爱情,渴望关怀,渴望陪伴,只要你稍稍低头,在她面前装装可怜,她就会对你心生怜悯,然后逐渐开始原谅你。”
女人面对爱情总是容易冲昏头脑。
在这一点上,男人就不会,他会理性的做分析,分析哪个女人对他更有利益,更有价值。
雁亭这四年以来的陪伴和嘘寒问暖对于陆槐来说或许还不如顾浅秋的一句话顶用,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差距。
听了盛元泽一番话后,陆槐微阖眼眸,两秒后,他淡淡开口道:“你想让我使用苦肉计?”
盛元泽不置可否,他弹了弹烟灰,懒淡道:“一个女人而已。”
他知道以陆槐的脾气,别说让他低头,哪怕让他假装可怜一下,他都忍受不了一丁点。
但偏偏雁亭那女人在陆槐的心里还是留下了一抹痕迹。
至于那抹痕迹是深是浅还有待观察。
毕竟陆槐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对雁亭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盛元泽掐灭烟头,不再开腔。
包厢里再次回归于平静。
直到陆槐忽然睁开双眼,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声:“不可能。”
“她不低头也要给我低头。”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再也看不见雁亭的身影,陆槐的心里就又涩又闷。
时至今日,他终于承认,他对雁亭还是有那么几分在意的。
“陆总。”
特助推开包厢的门,走到陆槐的身旁低头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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