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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
眩晕感缓解稍许，陈思芮站直身体，准备说点什么。
腿脚不便的2o3租户率先打破沉默。
他撑着墙壁，动作有些迟缓地蹲下身，准备清理一地的麻烦。
手还没开始动作，一双青筋可见的纤瘦手臂突然伸过来挡在他面前。
随后像是慢镜头，做了一个动作。
陈思芮一手五指张开横放，另一只伸出食指竖着，慢慢地比了个“停”
的手势。
“这属于双方过错，双方共同承担。”
年轻男孩身子微微一僵，没说话。
长长的刘海遮掩下也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同意吗，同意的话点个头就行。”
陈思芮不喜欢逼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也没打算男孩回复她。
片刻的沉默，年轻男孩轻微地点了点头。
幅度太小，倘若不是陈思芮一直微笑着看着对方，几乎就要错过。
“你撞了我，让我的东西散了一地，你必须负责捡起来；同样地，我也撞了你，我负责收拾你提的东西。
同意吗？”
话落，蹲在走廊的男孩不点头也不表态，盯着地面，仿佛一尊石像。
陈思芮饿得有些难受，也没催，安静地等在一边。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细细地交谈声，听意思似乎有人要上楼来。
石像终于动了。
只见他身子微微前倾，慢慢撑着墙壁站起身，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低低地应道：“好。”
声音很轻，陈思芮还是听到了。
很意外男孩居然开口回复了她。
可能是担心楼下的人突然上来。
陈思芮俏皮地伸手比了个“ok”
的手势。
然后迅地打开2o2房门，拿出清扫工具，麻利地收拾残局。
男孩则是躬身拣地上的两个西红柿和一颗娃娃菜。
楼下的人还没上来，二人已经快地完成了交接。
一手交菜，一手交垃圾。
空城计唱很久了，陈思芮感觉前胸贴后背，提上装着蔬菜的塑料袋，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进了门。
她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去慰劳慰劳自己的胃。
石像男孩李烁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随后提着垃圾一瘸一拐地下楼。
李烁回来的时候，屋里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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