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坎儿摔你一跤,迟早摔得你半身不遂。”
吵架不是为了说服对方,而是让对方气死,林默怎么毒舌怎么来。
王艳丽是没成想,这回居然惹上了刺头。
以往她咋呼骂人时,没人敢驳嘴的,渐渐地就叫她以为自个儿的咋呼功了的。
被这么连珠炮的一顿骂,堵得她空空的脑壳子里也蹦不出来啥反驳的词儿。
于是转头就捂着脸呜呜开哭,一句一个不讲理的,一句一个没教养的,一句一个畜生:
“呜呜,大家瞅见啦,碰着他林默就落不着好的,嘴上便宜也可劲儿占的,谁接近他谁吃亏,呜呜呜!”
“哼,这就哭啦?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
林默的嘴继续淬毒:
“张嘴闭嘴吃亏吃亏,这是占了人多少便宜啊?还把受害者的词儿也给抢了。”
“吃亏是福,摊上我你可算是福如东海了。”
村民们懵懵地瞅着俩人对喷。
喷着喷着,场面就成俩人的相辱以沫,变成了林默单方面叭叭的臭骂。
许镇庭以为林默这会儿能被村民的汪洋大海淹没呢,于是乎一直在旁边等着看戏。
没成想瞧见的却是林默舌战泼妇。
回过神来,他悄悄地退出了人堆儿,免得一会儿林默把毒舌的矛头往他身上戳。
往时那个小头当大头使的哈巴狗林默,怕不是被厉鬼上身了,一下子居然变化这么大……
阿旺和苗青松也不太敢冒头,等林默骂了一气儿了,这才战战兢兢地凑到他身后,小声嘀咕地安慰他:
“林哥,消消火,那两只被抢的野鸡虽然拿不回来了……”
他俩哪敢去王艳丽家要鸡,上门肯定是讨骂的:
“不跟泼妇一般见识了,她王艳丽本来就是村里有名的泼妇,她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咱哥俩帮着打下手赔给你。”
林默痛痛快快的骂完之后,心里那个舒坦。
主要还是这么长时间了,王军军他爹娘就在旁边,俩人还是一个屁也不嘣。
指望他们出来说公道话,做梦呢,唯有靠自个儿。
两只鸡就当看清白眼狼了。
林默叫他们俩把竹篓带上,自个儿去寻了一趟自家老娘。
老娘果然在后头,她也听见了外围的咋呼,只是不知道啥情况,也没啥兴致八卦,所以没出来凑热闹。
依旧在忙活自个儿的计件活儿,手工掼麦,给麦子脱壳。
老娘的手粗糙又黑,指纹都给磨光滑了,光影子一掠过,还黑得泛光。
“队里不是说了让你歇嘛,回家歇着嘛。”
林默软着语气,哄老娘回家。
老娘是头都不抬,继续划拉麦子:
“又没啥大事,早就好利索了,你回吧,我晌午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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