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式的教堂,牧师站在玫瑰花窗前祷告。
顾雨崇指着观众席最后一排的白发男人道:“这是爱丁堡圣吉尔教堂的监控,半小时前陈怀宁在这里参加礼拜。”
陈山润后背陡然冒出一层冷汗,眯眼打量男人,臃肿的身材,老气横秋的棉大衣,洗的发白,却不见一丝褶皱。
分明是记忆里的模样。
陈山润深吸一口气,密密麻麻的问题盘旋在头顶,也不知道先问哪个。
他沉默两秒,道:“陈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英国?”
“不知道。”
头顶传来火车轰鸣声,顾雨崇声音低低的:“过两天我找白拾问问。”
“白拾也认识他?”
陈山润彻底傻眼。
“他们在四当家葬礼上见过面。”
陈山润心悬一颤,陈老师怎么会去葬礼,他不是十二年前就脱离组织了吗?
顾雨崇淡定地收起手机,仿佛对于陈怀宁的出现毫不意外,也毫不在意。
陈山润喉结上下滑动,道:“那成,你问清楚了记得告诉我,可别擅自行动。”
>>“嗯。”
又是欠揍的“嗯”
,陈山润没好气道:“顾雨崇你就是个保险箱,我不戳你两下你什么话都不说,你看我什么时候瞒过你?”
顾雨崇眨了眨眼,“你还没告诉我走廊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
“那个女人说来话长。”
“你说,油箱是满的,可以开一晚上暖气。”
“有家不回我们在车里呆一晚干嘛。”
“你别打岔。”
顾雨崇竟然他的口头禅噎他,陈山润坐直身子,故意加快语速:“五年前有个晚上你不在病房,我醒来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床头对着药瓶下药。
我那会以为在做梦就没在意,谁知道今儿在医院又碰到的那个女人,要不是我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她真的跟梦里面长得一模一样。”
一口气说完,陈山润深呼一口气,抬头,昏黄光影下顾雨崇眼睫轻颤,怔怔地和他对视。
陈山润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能跟得上吗?要不我再讲一遍?”
“不用。”
少顷,顾雨崇声音带上细微嘶哑,他极力保持平日的从容,指了指左颊,“你说的那个女人脸上有没有烧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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