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初轻描淡写地反问。
苏见青：“……”
想问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最终咽了回去。
——小蘑菇怕得到让她害怕的答案。
过了几天，傅时初在拍摄广告的现场，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您好，我是宋纪。”
傅时初手指一顿，保持着后辈对前辈的基本教养：“宋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和苏小姐吃个便饭，”
电话里的宋纪说，“谢谢你们对我的急救，让我能够活下来。”
“您太客气了。”
傅时初长腿脚跟抵在地面，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您放心，我妻子——”
他特意加重音，“救过的人很多，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手机那端沉默几秒后，传来宋纪轻轻的声音：“打扰了。”
宋纪已经出院，他的伤口愈合得非常快，快到有些离谱。
这其实多亏了体内那些菌丝。
傅时初和苏见青的号码他都打听到了。
傅时初的拒绝在他意料中。
通话结束后，宋纪的指腹在键盘上输入了苏见青的号码，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足足过去好几分钟，他闭了闭眼睛，按下拨号键。
嘟——
嘟——
漫长的铃音响过，随后被接通。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歪？”
宋纪顿住。
没等到手机说话的蘑菇宝宝扭头喊苏见青：
“妈咪，有人打电话。”
“谁呀。”
“布几道，他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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