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总感觉有道无法忽略的视线注视着他,以至于他完全无法入眠,半梦半醒到日出前夕,又被不客气地从地上提了起来。
风知冷漠地说:“跟我去见一个人。”
子人真一头雾水,天色还没亮,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风知后面。
风知只带了几个人,也没有捆子人真的手脚,子人真几次抬起头看向风知的后脑勺,都想一刀杀了他,但终是没有下手。
等终于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来,蒙蒙的晨光披散下来。
那里有三个人,一武两文,衣饰整齐。
子人真脑中闪过无数猜测,然后他听到其中最瘦弱的那个开了口:“风将军,你来了。”
“我别的本事没有,倒是守约。”
风知站定,幽幽地打了个哈欠,不着四六地道,“陛下你好。”
这到底是谁?
子人真的呼吸都停止了,然后他慢慢地瞪大眼睛:“你是……庸国的陛下?”
那么旁边那位武士,自然是鼎鼎大名的“诸浮侯”
,任引了。
任引看向子人真:“这位是?”
“正是犬子。”
风知吃吃地笑,大力地拍了拍子人真的后心,把他拍得一趔趄,脸色难看,又收拾好神色,道,“在下子人真,拜见陛下、侯爷。”
“子人真?”
任引缓缓地重复这三个字,还是没想到是谁。
“任兄不知道也正常,阿真是跟在鹿王后身边的人。”
风知又说。
“鹿王后?”
王黔道,“鹿王后不是死了吗?”
风知大笑,毫不在乎地解释道:“当日绎丹事变,是,大伙儿都以为鹿王后死了,其实她没死,就是我的师父靳莽,也没死在我眼前——被蝉夫子带走了,但他中毒已深,想来也是必死无疑。”
江奕意识到什么,动作一滞:“将军,你是想……”
“诸位不是担心没人政吗?”
风知推了子人真一把,“既然如此,由鹿太后来政有何不可?”
王黔盯着风知:“将军不在意一人之下?”
“一人之下算什么?我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风知说,慢吞吞地料峭的春风中眯起眼睛,“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密懋了。”
此时此刻,弦桐。
奉命留守弦桐的靳樨一大早就起来了,漆汩迷迷糊糊地睁眼要起,被靳樨摁住,顺带亲了一口:“你继续睡,我去巡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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