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睁开眼,久久地看着漆汩散下的墨色长发,好像陷入了很艰难的抉择,但一直到漆汩呼吸平稳、陷入酣眠,他都没有动弹一下。
翌日毕秋并没有走,厚着脸皮在茶庄继续留了下来,过了一日,还是没走,还在午间元璧准备进来时,大阵仗地在外面说想见神秘的二当家一面。
元璧客客气气地回绝了他。
透过窗户纸的光影轮廓,靳樨看见毕秋其实一直未走,盘桓在不远处。
元璧进门后,第一句便严肃地说:“不能这么拖下去。”
“那怎么办?”
漆汩揉着眼睛在床上问,虽然对赖床不好意思,但不准备放弃赖床,“总不能直接赶吧,他手里还有密懋的令牌。”
元璧道:“他不是去西南有事吗?弄出点动静就好了。
他要追捕的那两个人去西南边是要干什么的?”
漆汩一愣,想了想:“如果他们俩去的话,大约是去祭拜故人的吧。”
“祭拜?”
元璧拧眉微微沉思,继而问,“一定会去?”
漆汩旋转着手中的杯盏,道:“我其实觉得他们不一定会去西南,可能是毕秋猜的,或者毕秋自己想去西南,至于密懋,兴许是更想找……我们。”
可是毕秋为何想去西南角呢?
“如果你们没死的话。”
元璧补充,然后问,“我若将他引开,然后让你们走。
可以吗?”
漆汩:“三公子有法子?”
元璧玉白的手指在桌上微微一敲:“那是自然,长河家虽不怎么在南方做生意,到底在绎丹还是有一二间铺面,弄出些动静还是可以的。
对了,那俩人身量如何?”
“比他矮一些,互相之间无太多区别。”
漆汩示意靳樨,然后问,“那我们能去哪儿呢?”
一直沉默的靳樨忽然道:“可以走水道。”
漆汩元璧同时:“你又想起来了什么?”
靳樨又露出这两天很常见的茫然神色,道:“就……就从陈国当年奇袭绎丹的路,走水路,去庸。”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漆汩问,“为什么去庸?”
“不知道。”
靳樨有些迷茫,但很坚决。
元璧却欣然道:“去庸好啊,我一直就住在庸国,如果运气好,想少君也在庸,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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