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汩忙不迭提了一屉高高兴兴地走了。
靳栊随便吃了点漆汩带来的饭菜,不一会儿后又犯困,睡倒在塌上。
漆汩垫着脚小心翼翼地观察他,见他果真睡熟了,于是退到门边天人交战。
突然,窗户纸边显现出一道人影,漆汩吓得后退一步。
那人礼貌地轻轻叩门,漆汩有些猜到会是谁,遂舒口气,打开一条小缝:“大——”
“嘘!”
靳樨也竖起食指,身披薄斗篷。
漆汩这时候发现这俩兄弟真的长得挺像的,“嘘”
的架势也一模一样。
漆汩完全知道靳樨的来意,忙点点头,而后两手合一歪在腮边,示意靳栊睡着了。
不知道靳樨看懂了还是没看懂,眼神停留在漆汩身上的时间实在有些久。
久到漆汩都被看得有点瑟缩,讪讪地放下手,刚预开口,靳樨却又猛地收回眼神,推开门,大步迈进去,一面走一面把斗篷解下来,他停在熟睡的靳栊身侧,俯身,轻而易举地把他捞了起来,又用斗篷把靳栊包成大号粽子。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靳栊嗅到熟悉的气味,不仅没醒,反而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靳樨走过漆汩身边时停了一下,低头对漆汩说:“谢谢。”
漆汩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却见靳樨走出两步又回头,很认真地说:“他要去念书,从书房里偷跑出来的。”
漆汩:“……”
我说呢,怎么就这么偷偷摸摸。
“哎。”
漆汩在靳樨身后叫道,“大君子。”
靳樨抱着靳栊回头:“嗯?”
漆汩浅笑道:“我向小君子保证过不做叛徒的。”
靳樨一点下巴,继而严肃道:“我自己找来的,与你无关。”
漆汩便对着他的背影一拱手,权当谢谢。
一直到入夜,靳樨都没有再回来院子过。
趁此机会,漆汩在大君子的院落里大约逛了逛,里头几乎没有人,小厮会定时地过来做清,却不停留,是而他惊讶地发现常留的活人竟就只有自己。
晚饭后,漆汩在院子里的桃树边呆了会儿,一转头,忽然发现一名管事服饰的人举着灯,静静地望着他。
漆汩唬得连连后退:“你是谁?”
那管事行了个正儿八经的礼,道:“我叫夏山,是大君子院子外头的人。”
想必是尽管靳樨院子里没留人,但府里好歹会用个人管杂事,眼前的这位兴许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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