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
陈淮疆微微一笑:“久病都能成医,何况这些常识,我还是懂的。”
夜里,陈淮疆非要睡在他屋里照顾他。
裴宥山听了都要被他吓到了。
往日只有他守夜,睡在陈淮疆屋里的时候,哪能让陈淮疆守着他:“王妃知道你睡在我这屋里,真要打我板子了。”
陈淮疆用他那双濡湿的大眼睛望着裴宥山:“我怕你半夜不舒服。
徐奉年纪小,做事毛毛躁躁,我不放心。
平日我病着,你也这般守着我……”
裴宥山最受不了他示弱。
离得很远裴宥山也能感到陈淮疆身上凉凉的,进屋许久了,他身上仍是浓烈的寒气,仿佛是玉做的人。
容城的冬天总是很冷,陈淮疆这样体弱的孩子本是很难活下来的,他看着如今眉目俊朗的陈淮疆,总能想到小时候那个病弱的孩子。
想到小时候的陈淮疆,他就心软。
“你躺下。”
裴宥山掀开被子就要让陈淮疆钻进来,外界的冷风碰到他,裴宥山哆嗦一下,但还记得要分开睡。
陈淮疆错愕地拦他:“你干什么?”
“世子睡床,我睡榻啊。”
裴宥山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你……算了,你躺下吧,等你睡了我再回去。”
陈淮疆扶额。
裴宥山哦了一声,倒头就睡了。
陈淮疆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身上感觉冷才起身离开。
关上房门时,徐奉正端着烧尽的炭灰去倒。
陈淮疆叫住他:“你是徐奉?”
“是小的。
世子爷有何吩咐?”
徐奉低着头,不知道世子爷喊他做什么。
陈淮疆托着下巴盯着徐奉细细看,还是个小孩嘛,看着干巴巴的,比起来还是自己模样更俊美些。
陈淮疆心情很好地一挥手,“就叫叫你。
你去干活吧。”
徐奉莫名其妙地挠挠头,端着炭盆走了。
裴宥山彻底好起来是四天后了,只是回来是还带着鼻音。
陈淮疆觉得他带着鼻音说话很可爱,便总与他找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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