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和三明治下肚,腹中不再打鼓,人也顺了一口气。
“宋小姐是从市区赶过来的吗?”
傅承勖问,“有谁和你作伴?”
“我是一个人来的。”
宋绮年道,“明人不说暗话,傅先生。
我是张家的朋友。
今日登门,也是为了请您替张家向朱老板说情的。”
傅承勖莞尔,笑声浑厚,格外悦耳。
“我就说,我寻那半幅画有些时日了,一直一无所获。
可这两日,竟然连着冒出两幅画来。
张老先生真是救子心切呀。”
宋绮年垂着眼帘,朝傅承勖欠身。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和张公子也是好友,不忍心见他被困歹徒之手,受皮肉之苦。
这幅画……”
宋绮年自提包里取出画卷,双手递给傅承勖。
“巧得很,这画是家父生前所藏。
我并不懂真伪,这画买来的时候也不贵。
只是……”
傅承勖已经将画接了过去。
“我认识一个人,曾在跳蚤市场上花了两美元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铜像。
后来经专家证实,那是一个古希腊的艺术品,价值数千美元。
琉璃厂的地摊上,也说不准有价值连城的名家真迹等待被发现。
所以,东西真不真,其实和价钱无关,只看是否有识它的慧眼。”
这话说得真漂亮。
宋绮年不禁抬头望去,正对上傅承勖含笑的双眼。
他的笑容和张俊生很不同。
张俊生内敛含蓄,眼底始终存着一丝清冷,像心底有一块始终焐不热的石头。
而傅承勖的笑容率真热情,令人如沐春风。
但是,张俊生的眼睛是浅的,喜怒哀乐藏不住。
傅承勖的眼睛却深邃如渊,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情绪。
管事捧着一个画卷走了进来。
傅承勖朝宋绮年一点头,起身同管事走去了一边。
宋绮年深吸了一口气,看他们俩各自把手中的画展开,凑在一起。
虽然知道画是假的,可宋绮年还是下意识紧张了起来。
其实横竖已经见到本人了,即便画不是真的,也有机会游说一番。
这傅老板明显对自已有些兴趣。
和他调情那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放低姿态,卖惨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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