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
男客忙赔不是,可眼角余光还是控制不住朝宋绮年的倩影飘去。
女客冷笑:“如今凤娇回来了,这宋绮年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谁都知道,俊生这几年一直没找别人,就是在等着凤娇。
如今有了正主,谁还稀罕一个闲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男客不以为然,却笑而不语。
张俊生身边总是围绕着客人。
宋绮年等了好一会,才凑到他跟前。
“俊生,生日快乐。”
宋绮年嫣然一笑。
“绮年!”
青年展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他话语里隐隐的抱怨让宋绮年心头霎时一阵轻快欢愉:原来他一直惦记自已呢。
张俊生是个人如其名的年轻人。
高挑清瘦,面孔白净,眉眼清俊,唇角总含着温柔的笑,眼里似乎荡着春日西湖的三千烟波。
看他的面孔,便知他打出生起就没经受过高墙外的风霜摧残。
这不染尘埃的书卷气,也不是寻常小富人家养得出来的。
张俊生的母亲罗氏家学渊源,擅吟诗作画弹钢琴,出嫁前小有才女之名。
张父为人稍微市侩了些,但也饱读诗书,还是上海古玩协会的名誉副会长。
张俊生从小就很有音乐天赋,在德国学了钢琴,回国后在艺术中专里教书,偶尔应邀表演,在上海音乐界小有名气。
张俊生无心家族生意,张家父母宠爱孩子,也从不勉强他。
这顺风顺水、无忧无虑的生活,让张俊生的眼底始终有一份与世无争的清雅和脱俗,实在很让女孩子心动不已。
尤其是宋绮年这样自幼就没接触过什么文艺人土的姑娘。
宋绮年道:“我以为宴会要晚一些才开始。
不过我也没错过你吹蜡烛。
对了,给你的礼物,我已经放去那边的桌子上了。”
“送的是什么?”
张俊生好奇。
“等你拆开了便知道。”
宋绮年卖关子,顺手端起一杯鸡尾酒。
张俊生浅笑,继而看到了宋绮年指头上缠着的绷带,一愣。
宋绮年讪讪地将杯子换了一只手端着。
“你还要在李家的店里干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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