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乱七八糟的。”
段青深蹙眉,“跟谁学的。”
“我以前酒吧老板。”
梁愿醒说。
“哦,我前辈。”
嘶。
语气听着怎么不太对劲呢。
梁愿醒收回视线,看向他脸。
“那酒吧怎么倒闭的?”
段青深问。
梁愿醒两手揣兜:“嗯……我们以前开在西湖边上。”
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段青深了然:“房租太高,酒的零售价太贵被游客吐槽,经济形势又差。”
梁愿醒点头:“是呀,最后一盘算,差点连装修钱都没挣回来。”
“很正常,近些年做实业不像以前了。”
“那你接下来呢?”
段青深又问,“我不是问长远的,就……下一步,你到了西北之后打算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
梁愿醒是笑着说的。
尽管段青深没有看他的表情,但他语气轻松又无所谓。
接着他又说:“我们都会死的。”
“什么?”
段青深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都会死的,所有人的终点都一样,不要太在乎结果。”
梁愿醒说,“你看过一本漫画吗,叫《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段青深摇摇头。
漫画小说什么的,他小时候没机会接触,长大后也没萌生过兴趣。
梁愿醒拿出手机翻了会儿相册,然后递给他。
图上是两只海鸥的对话。
——我是说咱们一生的终极目标是什么,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去码头整点薯条。
梁愿醒说:“我们要去西北整点照片。”
第9章
婚礼当天,两个人都起晚了。
昨夜散步一直散到海边,坐在长椅促膝长谈直到月亮都打了哈欠。
聊天就那么随心所欲地聊。
梁愿醒说在酒吧唱歌的时候的事儿,忙起来会帮调酒师洗杯子,顺道在吧台听八卦。
酒吧的吧台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酒保和顾客会在某个契合的时间点里不自觉地开始演戏,像是美国西部公路旁,厌世的酒保眼神麻木又疲惫,顾客一遍又一遍地换着不同角度倾诉着同一件事。
客人们倾诉的话题也与时俱进,最近已经鲜少有人问酒保“什么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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