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故意将毛笔放在砚台里搅和,裹满墨后朝他胸口上画。
墨太浓了,有些墨汁便顺着肌肉线条滑落,流下一条条长短不小的黑线。
“我这次就大度饶过你一回。
下次你要敢再捏我脸,我就在你脸上画大王八。”
司遥心虚,含混躲闪,说话声音显得有些娇软。
强压下去的燥火又有了复燃的迹象,梁津生别过头,眉心挤出一个小川字,睫毛阴影落下,遮住了沉郁幽暗的眼神。
嗅觉过于灵敏,空气里独属于她身上的香气全让他捕捉到了,香味很淡,光闻着就觉得甜。
梁津生喉咙紧,自从开过一次荤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受折磨,无法冷静。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满:“小祖宗,真别闹了,赶紧的,让我出去。
不然出了事,可别怪我。”
司遥隐隐感觉到梁津生有点生气了,怯怯地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出去。”
梁津生余光瞥见她粉嫩的嘴唇抿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底下一双眼眸清澈如水,亮晶晶的,带着几分怯意和无辜,茫然又不知所措。
让人根本不忍心对其有一丝一毫的责怪。
梁津生自讨没趣,不再吭声,转身继续去敲墙,思索出去的办法。
他似乎很着急想出去,对这里很排斥。
司遥忍不住出声安抚他:“梁津生你不要急,既来之,则安之嘛。
急也出不去的,我们是在梦里。”
梁津生气笑了。
这就好像把狼和兔子关一块,狼都馋得两眼冒光,口水直流,兔子还在懵懵地傻玩,半点不知道害怕。
恐怕兔子心里很清楚,狼没胆吃她,所以才肆无忌惮。
梁津生燥得不行,干脆找到个墙角坐下,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曲起,手臂自然地搭在膝盖上,闭上眼睛冷静。
她总有一天也要回城。
他不能有非分之想,月亮就该挂在天上,不该落入泥淖。
司遥歪头看了又看,他就那样静静坐着,仿佛与墙融为一体。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问他:“你困了吗?”
“你困了就去床上睡吧。”
“别在地上坐着,我大舅妈说,地上凉,坐久了容易得风湿病。”
良久不见她出声,司遥有点害怕,忍不住伸手指去戳他:“梁津生你说句话呀,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要死了。”
他烦躁地睁开眼,绷着下颌,一脸不耐,推开她的手:“走走走,一边玩去,别来烦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又被他嫌弃了。
司遥嘟着嘴巴,心情略微低落,默默走开了。
两人都不说话后,房间里一片寂静,静得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司遥无聊至极,又拿出毛笔,在墙上练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