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予霄被陶然脸上的温度惊到,眉头拢得更紧,“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又发烧了?”
他手顺着陶然的脸颊往上移,想要夺量一下他额头的温度,谁知掌心还未触碰到皮肤,陶然就像是触电般,往侧旁闪躲开。
陶然避开他的视线,声音细若蚊蝇:“没有发烧。”
祁予霄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怔,眸底划过一抹懊悔。
他刚刚有点冲动,好像不小心把本来胆子就不大的室友给吓到了。
虽然江照一直试图干扰甚至洗脑他,但祁予霄依然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
陶然应该也是个直男。
所以莫名被说身上味道很香,应该哪个正常男生都接受无能吧。
更何况陶然之前还被变态骚扰,心里可能落下了阴影,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对他的话产生误解也情有可原。
两人相继沉默半晌,祁予霄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发现最近这几天都没怎么闻到,随便问问而已。”
但这句解释好像并没有能让陶然缓解多少。
四周寂静。
许久,陶然才从震惊中缓过神,见祁予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僵硬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睡觉了。”
没等祁予霄说话,他表面镇定地转身,同手同脚地走回宿舍里。
搓了搓热的滚烫的脸,他攀着梯子爬回床上。
陶然意识放空地躺在床上,把被子拉到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天花板。
夜起的瞌睡虫已经全被吓跑了,他现在心跳错乱,大脑亢奋的不行。
那句“你身上的味道很香”
的回声不停地徘徊在他的耳畔。
祁予霄……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啊?
他居然会说他身上的味道很香,而且说了很多遍。
这不就等于说他的信息素很好闻吗?
埋在被褥里呼吸有些困难,陶然伸手扯开露出整张脸,手指摸了摸,发现皮肤沾了点湿意,应该是刚刚的脸红得发烫,热意在密闭空间中积攒,凝了些水汽。
陶然朝着墙壁翻了个身,试图平息神绪。
几分钟后,他忍不住又想。
祁予霄怎么会说这种话呢?
陶然虽然因为腺体缺陷被当成家族当成了弃子,但是他却从未想过放弃自己就此堕落,家庭老师上的每一堂课他都有认真听,把知识牢牢记在脑海。
所以他记得很清楚,在某次生理课堂上,老师说过这种类似于夸omega信息素很好香的话,是极具暧昧挑逗意味的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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