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两旁提示路牌,到达机场差不多也就还半钟头。
人就是会轻易被心情左右。
浓情蜜意时想到的是如此分身乏术也要与自己同走一段路;情意低沉时就只一个想法,不过就是过来搞一搞自己。
白耀仰头靠座,手臂松垮地垂落一旁,手机瘫在掌心,像是再无力去握。
天不知何时阴云密布,厚重地沉下,车就这样一路开往前方阴霾。
扔开手机,男人这么躺着,向车内另外一位展开双臂,要抱:“过来。”
韩泽玉一动不动,只沉声问,谁打的。
白耀还是那句,过来。
知道无用,一个字也问不出,韩泽玉发起狠来:“我这人脾气不好,搞不到来电那人名字,就别下车了。”
“过来,韩泽玉,”
白耀嗓音一瞬沙哑,似乎是故意添了点喘:“你不想做么?”
他又说:“白开这么大的车。”
“……”
不得不膜拜,这人花招无穷无尽,就是那么精准摆布韩泽玉的脾性。
有那么一刻韩泽玉还真就这么想想先快乐再吵架,放纵后提了裤子不认人才好,反省自己如今良善又礼貌,那个阴险狠毒的小恶魔真是消失太久了。
他狎昵地睨着这个男人。
最终解开安全带,过去两手撑于座位,俯低身,鼻息可闻那么近。
小白鞋踩在皮鞋之上,轻轻捻转,昭示主权和高位。
男人鼻息放浓,一拉一抱,就把韩泽玉摆到腿上。
指腹细致地在后颈摩挲,像在找什么。
韩泽玉缩着脖子,困惑地掀眼看,白耀依然闭目,懒懒地躺着。
之后,在某个位置手指停下。
那里触感上有些粗质,是白耀之前咬的。
应该是还未完全褪去的皮肤疤痕,一圈斑斑点点的牙印。
有些人皮肤比较特殊,这是瘢痕体质和过敏体质加持形成的,就像韩泽玉曾经贴于踝处那个纹身,遗留下来的贴痕,一年半载也未必消除,这些人的身体就是这么奇妙,便于留下痕迹。
指尖下那种皮质瘢痕的涩意摸起来很舒服。
白耀那次咬得是狠,也是考虑到韩泽玉身体这种特异性,他要好好地实验与观察,看看到底多长时间会完全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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