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舞姬可作掌上舞……
萧骋脑海晃过极其荒唐的念头,意识逐渐飘忽,动作也跟着停顿半晌,随后捂住燕羽衣那双呈琥珀色,蕴藏无限怒意的双眸。
燕羽衣气得发抖,若有机会杀了萧骋,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将此人碎尸万段,挂在城门风干。
“燕将军此刻定十分想手刃本王,但在做决定前,我们得先去个地方。”
“不去!”
燕羽衣怒道:“要杀要剐随便——”
“燕将军,该歇息了。”
景飏王毫不犹豫地砍向燕羽衣脖颈,燕羽衣瞬间闭嘴,闷声睡了过去,不,晕了过去。
雪愈来愈大,世界万籁俱寂。
萧骋推门离开厢房,守在廊下的渔山说:“主子,封山了。”
“方才斥候来报,有可疑人员在斛录山附近的村庄出没,极大概率是西凉派来的人。”
“……”
萧骋瞥了眼渔山。
“明日本王要与燕羽衣下山。
不必随行,只是去城中闲逛。”
渔山沉声:“燕羽衣狡诈,万一下山他寻机逃跑怎么办。”
东方日出的天际线被飞雪覆盖,模糊了白天与黑夜之间的界限,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穿越被冰封的山涧清泉,淌过苍翠细密,隐隐散发青草香气的松林。
石阶长桥,午后被阳光消解的融雪化作冰锥,保持着向下滴落的形状,再被从四面八方纷乱而来的新雪覆盖,度过漫漫长夜,周而复始。
驻足眺望远方,萧骋闭起眼,雪纷纷扬扬地落在面颊间,淡道:“叫棠大夫过来。”
他顿了顿,正欲拭去眼角水渍时,发现袖口沾了几点燕羽衣的血。
“本王听不见了。”
话音刚落,渔山箭似地冲了出去。
幼时一场高热留下的后遗症,先皇后遍寻民医也未能完全治愈,这些年虽略有不便,但萧骋学会了与寂静共存。
只要看着对方的嘴唇说话,也能阅读无碍。
这病几个月没动静,萧骋以为今年都不会再犯了,没想到竟在与燕羽衣争吵中掉了链子。
大夫也是从大宸带来的,太医院院首的徒弟,姓秋名藜棠。
“西洲严寒,王爷需增添衣物避免受凉,病症冬日复发乃是常事,不必过分忧虑,心态放平稳便可恢复,每日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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