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亓鸩言及他要出去解决和灵域之间的一些小事。
任晚昨晚累着了,只是迷迷糊糊应和了他。
亓鸩去到了那棵蓝花楹树下。
叱云阑跪在他脚下。
“殿……”
叱云阑的话都来不及说完,血气便已经缠上了他的脖子,迫使他面目扭曲,无法自救。
半晌,叱云阑才被摔下,只能孱弱俯在地上吐息。
“海渊王你虽然杀了,但他的位子,别人也一样坐得上去。”
亓鸩看着眼前看得正绚烂的花楹树,心头的情绪几乎要把他吞没:“蓝花楹……呵!”
【现在的他,假如做了让阿晚不喜的事,便一定会再次被抛下。
】
这个人把心思打到了阿晚的身上,阿晚自己应该也是知晓的。
可她没杀他。
说明阿晚认为这个人还不至死。
亓鸩放走了叱云阑后,顺路去了乾元筑边。
这一次,熟人就更多了。
隔着虚空与江涟漪和秦翌视线相对的时候,亓鸩投去从前纯良的笑容。
然而却得到了对岸两人清晰的恨意。
是恨啊,从前,他们之间明明是道友相称的。
哦,还有一道更为灼热的,包含着更强烈愤恨,甚至还有嫉妒的眼神。
亓鸩嘴角勾起,实打实地笑出来,因为,那个人是辛云追。
辛云追死死盯着那张脸,恨不能亲手将那张脸撕下来。
纵然如今的亓氏家主——亓厌疏在灵域中宣称,是魔族人夺舍了他兄长。
但辛云追只需一眼,便能确定,无论是那张皮,还是那张皮下面的人,都完完全全是当初他认识的亓鸩。
从头彻尾,亓鸩就是在以一个魔族人,戏耍他们。
亓鸩面色转变,他有些无奈地疑惑摆手道:“诸位这都是什么表情?”
“在下,……尚且还没有真的动手呢,……呵哈,哈哈哈!
。”
说着,他面色一阵扭曲,随之狂笑起来。
笑着笑着,他才像是忽然想起正事来,“哦,对了,我十日后要成婚了,诸位大可来观礼!
魔域界门大开,我会一直恭候诸位。”
亓鸩拿手特指几人:“特别是……秦道友,江道友,以及辛道友!”
“啊!
——”
辛云追无可忍耐,手中弓箭浮现,数道金光已然往亓鸩的方向疾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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