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哭了。
蒋书侨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纸箱边上思考蒋绵临走前他做了什么。
可能是带着蒋绵在车里做了一回?有人经过时蒋绵害怕得缩在自己的怀里,蒋书侨过分地掐着他的下颚接吻被他说变态。
可能是被蒋绵发现了手机里的那些录音?累极了的呼吸声和他粘腻的梦话,蒋绵说要统统删掉他不允许。
他说蒋书侨,你好不讲道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如同八岁那年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蒋书侨想不明白但也不需要明白。
两个人同时掉进水里只能救一个人,那么让另一个人去死的原因重要吗?
回国前蒋书侨约人来取车,心不在焉地拿着手机看巴黎的天气预报,什么破地方空气质量这么差。
“操,你车里有把刀!”
周崎比划着刀尖,那么长一把。
收车检查的时候从副驾驶底座下边儿掏出来的,蒋书侨表情镇定接过来对车行的人说抱歉,“家里人落下的。”
周崎还等着他继续解释,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蒋书侨只说了句这是蒋绵的。
“不是你弟车里放这个,防谁呢?”
车行的人开玩笑杵在门边说:“这刀不好买,你家里人专门收藏这个的话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握上去很趁手也不知道蒋三从哪儿弄来的。
蒋书侨看着利刃有点晃神,其实走之前就该有些预兆了。
蒋绵学会了洗衣机的用法;知道三文鱼要看产地;使用搅拌机要放适量液体。
他带走了喜欢的一切却没有留给自己任何东西,唯独手里这把刀。
大概命运总是离奇地发生一些惊人巧合,从前手中缠绕着蒋绵沾血的发丝,难道还要再捅上自己第二回?
没有理会,蒋绵这几天仍然固执地发来一日三餐,好像彰示着他不再为离开蒋书侨而感到任何失落。
也许蒋书侨的彻底无视让他有些伤心,虽然他给的方案和“分手”
有很大区别,是一种漫长的切割。
蒋书侨等在候机大厅时手机震动,上面的话让他想起三年前。
——你不要我了吗?
他关机后上了飞机,要告别一个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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