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第一次梦见时,觉得好笑,他笑得狠了,忘记自己强行动精神力的伤还未养好,兀自一人在床上笑着笑着,吐了口血。
但反复数次,自己真正陪周子渊回过周家,此时看着,已经古井无波。
但梦里太过沉闷,他这回还是说了句“叫我淬珩即可。”
眼前人差点仓皇跪下。
他又觉得索然无味。
再下来他该梦到些什么?这些梦没有时间顺序,杂乱无章,也无规律。
直到他眼前是一片甜味菜肴,他才回过神来。
自己又在等周子渊吃饭。
菜肴换了三四次,太子妃次次回得晚到他不好再坐着,如此重复无数天,第五次时等的人终于踩着点回宫。
段淬珩沉默了许久,终究不甘心:“我在等你吃饭。”
若是现实里的他,当然说不出来这句话,但此刻是梦,到底可以放肆。
他想,当然可以放肆,不然这些情绪可怎么办?
“我在等你。”
他重复了一遍,“一起吃。”
对面人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仍然带着笑回应他,“我吃过了,太晚吃饭不好,太子殿下还是早些用了吧。”
无可挑剔,因而分外无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段淬珩想,我当然知道。
太合理了,反而显得现实里,替他布菜的周子渊,像一个幻觉。
仿佛他冷得太久,划出最后一根火柴时,上帝给他造的一场盛大的幻境。
画面一转,他看到周子渊在吃东宫常年没人用的碧玉翡翠糕。
他不喜甜,只是母后偏爱,又热衷用糕点哄他,东宫便常备着。
他原本要上前找些话题,此时见到周子渊鲜少展露在他面前的生动笑意,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
何必扰他。
又让他难得放松时再拿出在外人面前的架势受累。
朝堂变故太多,他怕是也累得很。
只是记下了,太子妃爱吃这些。
嗜甜一事,倒是从小到大,从未变过。
某日喝完药,药效要发,他听了听宫内传言,嘱咐几句,身体开始发痛时,拜托吟霜多送些甜品过来。
对面的姐姐颇有些担心:“你啊你啊。
何必呢?”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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