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来:“揣摩圣心,以求多苟延残喘一刻罢了。”
周子渊凝神去看那棋盘,随手落颗黑子。
“周公子好棋艺。”
段淬珩同他笑,“还以为你只擅象棋。”
“略有涉及。”
两人不动声色地下棋,段淬珩最后一笑:“我输了,周公子胜了半子。”
接手时本就白棋劣势,太子最后能只输他半子,已经算是力挽狂澜。
但周子渊自然没提这事。
“既赢了,可有什么彩头?”
周子渊随意点点棋盘。
“想要什么?”
周子渊问:“什么都可以吗?”
段淬珩答:“能力之内。”
“我并不知道夫君能力有多大。”
段淬珩伸手再将棋盘抚乱:“如你所见,两手空空,一个废物。”
周子渊同他一起收拾棋子:“倒没那么复杂,只是想问。”
他话音到此停顿,太子抬头,两人恰好同时要去拾同一颗棋子,指尖相触,段淬珩体温仍然偏冷。
他抬头看着太子殿下:“你的病到底如何了,八岁入宫时,明明看起来分外健康,到底是何时病的,可别说自八岁起你就开始用这药。”
段淬珩的手先收回来,他把最后一颗白棋收好,问:“彩头就要这个?”
“殿下可愿回答?”
“周公子问了两个问题,一是我病况如何,二是我何时生病,想让我回答哪个呢?”
“我以为两者差别不大。”
周子渊把黑子棋盒垒上去,“夫君不愿给我行个方便,两个都答了吗?”
“太子妃选一个吧。”
周子渊叹了口气:“病况如何?”
“尚可,不使用精神力,尽力当个废人,活到帝国平均寿数不是问题。”
段淬珩平静回答,“肯定能活到我们合作结束或是一同赴死之时。”
“精神力?”
周子渊问。
“我这病,和精神力确实有些关系,但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段淬珩起身,“回去吧,太子虽病弱,总不能每日睡到午后仍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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