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聚会。
但此刻,方玦又觉得卡斯帕比自己强太多,至少它聪明,长得还威风,而且不会有人真的去轻视一条狗,不会有人骂它的所作所为是巴高望上、趋炎附势。
“怎么了?说说。”
察觉到方玦情绪不高,许景屿朝他勾了勾手。
方玦识趣地坐到许景屿对面,抬头,被许景屿冷然的眼神一盯,立刻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和寸头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嗯,变乖了,没有一个人闷着较劲。”
就是因为牢记不能和许景屿使小性子,方玦直白地剖出心底的自卑,“对不起,老公,我没和你的朋友说实话。”
他甚至都不能狡辩为担心丢许景屿的面子,而是自己本就虚伪矫饰。
“哪儿不是实话?”
许景屿倒是一点没生气,站直起身,把方玦的头掰向休息间玻璃墙的一侧,正视外面的人群。
“看那个。”
他举起手,“拓金煤矿的公子哥,因为采矿资质被查,家里的产业正面临着拆卖倒闭。
那个,荣立医疗,实际就卖一些吃不死人的保健品,迟早会爆雷打官司。
还有那个,智川科技的副总,上门女婿,看上去挺风光,可股份早在结婚前就分割清楚了,他占不到一点便宜。
以及……”
许景屿淡漠地,一连说了十几个人的隐秘内情,直听得方玦目瞪口呆。
“所以你看,哪个没在装?大家都一样。
就像创业拉投资,谁都会把项目包装得天花乱坠,推销给客户时,又是另一套更加唬人的说辞,营销是最基本的手段。”
方玦扭回头,犹豫地咬住下唇,“但也还是有像你一样,家里真正有钱的。”
“你也说了是家里。”
许景屿用手背轻拍方玦脸颊,冷嘲道,“除了会投胎,一个个屁都不是,我也一样。”
“怎么会?”
方玦急忙抱住许景屿的腰,把下巴搁在髋骨,仰头看他,“你成绩好,什么都会,明明很优秀。”
“那也是建立在从小什么都不缺的条件之上。”
许景屿很清楚自己属于既得利益者,这也是他对许至诚虽有不满,但无法真正憎恨的原因。
总不能一边享受着所有优待,一边不承认许至诚的给予,他还没那么假清高。
被半哄半训了一顿,方玦好受多了,“我懂了,我会尽量调节心态。”
“倒也用不着。”
此刻,方玦还没明白这个“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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