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之东有冥川,汹涌浩瀚无涯边。
冥川蜄气象楼台,广野凝气成宫阙。
危楼如林入云霭,虹光熠熠夜长明。
仙谪居高舍如笼,笼笼叠叠楼宇中。
……”
。
秦之炎翻了翻那本欧阳玥方才看的入神的书——《天官书奇》,入眼便看到了这几句描写蜃景的话。
他不动声色,眸光微瞥,欧阳玥正如一尊雕像,瞳孔微垂,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他又看了看手里的书,无法想象其中所描绘的是怎样一副景象。
很小的时候,有一位云游四海的道士告诉过他,这是一种出现在北漠和东泽的蜄气。
蜄吐气,象楼台,很少有人见过,只是,她怎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欧阳玥习惯了这安静的空间,她仔细想着书上那几句话:危楼如林入云霭,虹光熠熠夜长明。
仙谪居高舍如笼,笼笼叠叠楼宇中。
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太想回去,她越想越觉得这情景描写的有些像二十一世纪的东西。
高楼?城市?
他瞄了她一眼,见她安静看书,她的侧颜掩映在闪烁的灯光里是那么沉静实在。
他少见的狡黠一笑,轻咳了一声,语气高冷,“本王需要沐浴。”
打算继续翻看之时,突然被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打断,让欧阳玥有一种时空错乱之感。
沐浴?他还来真的了?转念想想,自己两世为人,鬼都不怕还怕他?她从椅子上慢慢起身,先去炉子上拿了热着的水壶,然后倒进了方才用过的木桶里,试了试水温,两步便跨到秦之炎身前。
秦之炎本来只想下意识捉弄一下她,故意黑着一张脸正想看某人的窘态,突然被猛的一拉衣带,某人已经动作迅的两下便扒了他的上衣。
额,他有些目瞪口呆,从小到大没被女的伺候过,他的脸一时有些黑有些红有些惊讶有些忐忑,可某人动作太过生猛,三两下便扯着了他后背的伤口,秦之炎全身一滞,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现世报来的太快,居然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了。
见他眉目都紧紧纠结在了一起,欧阳玥坏坏的报复心得到满足,待衣衫褪下,看到后背那条自肩一直划到腰的伤口,被渗出的血迹染红的白布,就触目惊心的贴在他后被,欧阳玥突然就有些淡淡的心疼。
蘸了水的棉布握在手里,一点一点触上他精壮的后背,缓缓放轻了擦拭的动作。
他嘴角偷偷轻扯,笑的隐秘而畅快。
素白手指握着白布避过伤口一点一点从肩而下,擦过每一寸肌肤每一道伤疤,他后背的伤疤真的很多,大的小的深的浅的,遍布了整个后背,触目惊心,狰狞恐怖。
欧阳玥静静看着,心疼间突然多了丝敬佩,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一个常年被暗杀的皇子,无需问,也知道这些伤疤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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