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字,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她又想了想,如果他能安然出狱,叫小六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岑静昭愣神的片刻,大长公主已经走上台,和岑静昭、孟夫人一南一东一西相对而立,三人互行揖礼,然后起身。
孟夫人离开,岑静昭对着台下宾客再次行礼。
典仪官最后高唱:“礼成!”
大家都站起身,以示恭贺。
大长公主拉着岑静昭的手,对众人道:“洛某虽一生碌碌,却无甚憾事,唯有二孙难弃,今日承蒙诸君见证,修羽形同于本宫,修羽之言行便同本官之言行,若有不慎,亦望诸君宽仁。”
这便是明目张胆地警告所有人,与岑静昭为敌,便是同肃嘉大长公主过不去。
皇帝年少践祚,无论心中对大长公主有无真心实意的爱戴,但他只要有一日还需要压制和安抚宗室,就必须敬着这位姑祖母。
其中利害在座各位自然早已知晓,嘴上真真假假地客套庆贺,心中已经开始分析与岑静昭成为敌友的利弊了。
大长公主招呼大家到宴厅,岑静昭则先行回了自己院中休息。
临走前,岑静昭的眼神和岑肆对上,父女俩都微微颔,在一瞬间交换了信息。
岑静昭几乎没有停留,转身离去,岑肆却看着女儿的背影愣愣出神。
今日他的女儿正式长大成人了,明明才满十六,可他却已经记不清她儿时的模样了。
她不像大女儿那样直爽洒脱,也不像小女儿那样听话体贴,她总是少言寡语,除了年节时磕头时说几句吉祥话,他们父女之间再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所以,在他的印象里,二女儿仿佛是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从前他总以为她是受了大长公主的熏陶,但后来他才慢慢现,他的女儿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在他不知道的年岁里,他的女儿长成了他最期待的样子。
他曾无数次在背地里拜佛祖求真人,希望得到一个才华横溢、智计无双的儿子。
如今,他的愿望实现了,只是上苍或许是告诫他水满则亏,终是不能让他圆满。
当他终于放下执念,才现最能和自己心有灵犀的,反而是这个未曾说过几句话的二女儿,只是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她要做什么。
于是,他笑着去宴厅招呼宾客,完成他要做的事。
———
宾客四散,岑静曦和岑静如在原地停留须臾,按理说她们应当去内院亲自向岑静昭道贺,但两人却都迟迟未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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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虽是亲人,亲缘却浅淡如水,甚至彼此之间还有不同程度的龃龉,况且,这里是大长公主府,她们不敢随意走动。
正当两人犹豫不决之时,沈棠悄然走近。
卓远侯府虽在受邀之列,但沈棠本不想出席,虽然都说兄长沈璞是因对岑静昭不轨而作茧自缚,可她了解兄长,纵使他再风流不羁,也断然不会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
可怜她的兄长,明明被一个蛇蝎女子算计得丢了性命,却还要保全名声而声称是因恶疾过世。
因为沈璞的丧仪草草了事,甚至遗容都不许瞻仰,以至于不少人都猜测,他是因为流连花丛而染上了暗病。
每每想到此处,沈棠都恨不得生啖岑静昭的血肉,尤其是今日,岑静昭锦绣华服,受万众瞩目,她却只能隐忍。
无妨,年尾已至,先帝的年号即将成为历史,明年伊始,年号更改,万物更新,新帝也将选秀充盈后宫。
沈棠自小便知自己的命运是进宫,至于伺候的是先帝还是今上,她都无所谓。
届时,有了皇帝的宠爱,又有侯府作为倚仗,何愁对付不了一个小小女子?
转瞬间,沈棠的心中思绪万千,却始终记着出门前父亲的告诫——时刻留心岑静如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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