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一直为安小洁留有余地。
他甚至奢望着在安小洁的心里,也是把自己当作儿子看待的。
可是,当由姑姑再次找来劝说那番话时,当雷颍再次煽动他对付炽焰时,他的心彻底凉了,最后一丝奢望也破碎虚无了。
同时,多年来压在他心上的大山也瞬间消失不见--他获得了重生。
现在的他,再不犹疑,再无顾忌。
听到炽焰同安致远的说话声,透过窗户看着炽焰松快离去的背影,他便知:画已被取走。
炽焰自雷胥手中夺走了他的珍爱坚守之物!
不知道楼上的那人会是怎样的感受?
雷昊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雷昊忽然觉得:他应该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
他不能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陪同自己陷进这堆烂泥里。
“雷胥、安小洁”
,雷昊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多年来的局面太过胶着,如一潭死水。
不知道让炽焰搅进来,将会是怎样的局面与结果?
当夜,雷昊得知邰氏将雷颍接出荷西院后,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心理,雷昊信步来到了荷西院。
荷西院僻静、冷清,也是整个雷府最好的避暑之地。
见到雷昊,安小洁面色阴沉,在小客厅接见了他。
待得老仆妇由姑姑退下,只剩下二人时,气氛更是冷凝。
安小洁阴翳的双目隐藏着愤怒与憎恶的火焰,对着雷昊问道:“你来干什么?怎么?想看我的笑话?”
雷昊心中寒冷,微微有些酸疼。
面上笑道:“怎么?我就不能来看望您么?”
“眼下没有外人。
就把你那副嘴脸收一收!”
安小洁移开视线,冷冷的说道,“你若是想看到我落魄孤独难过的样子,只怕你要失望了。”
安小洁再次冷厉地看着雷昊,一字一句说道:“雷府,由不得你做主!”
雷昊笑笑,说道:“您错了。
我知您是为颍儿的事恼我。
可这本便是颖儿做得不对。
大嫂也是爱女心切,这才急着想把颖儿教好!”
安小洁冷冽无情地看着雷昊,眼中有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再说了,”
雷昊顿了顿,接着说道,“父亲已经将雷府的家主之权都移交给我了呢!”
“那又如何?有我在,你翻不出什么浪!”
安小洁忽然笑了。
面上的微笑与恼怒、嘲讽交织在一起了,形成了诡异的笑容,阴冷如毒蛇般地眸光直视着雷昊,“你母亲被我踩在了脚下。
你被我的儿子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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