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知道预知也好,梦兆也罢,都容易被天道蒙蔽。
何况是所谓直觉。”
“是。”
“知道我善读人心,一切谎言在我面前都无法成立。”
“是。”
“所以你仍旧坚持雨新荷不可信,仅仅因为所谓直觉?”
最后一抹晚霞消失于天际,索光芦中也不见一缕曦光。
照羽间跃动的羲和真火渐渐沉寂,他安静地看着朝灵渊,神色认真。
“他的气息和示真如出一辙,你不该将镇魂金铃交给他。”
他太认真,似乎全然不带有任何私人情绪。
“若非知道你不会拿这种事赌气,我会以为你是有意。”
朝灵渊单手支颐,用一种奇特的眼神凝视着照羽,话意未尽,又起新题,“不必太提防他。
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能不能用,只看执棋者的决定。”
“你知道他有问题。”
照羽道,“但你怜悯他。”
朝灵渊主动伸出手接过照羽递到一半的茶盏:“怜悯这种情绪不会影响我的判断。
身不由己的人总是可悲的,对身不由己的处境一无所知的人更可悲。
说来讽刺,但这种人往往最好用。”
“示真知道他的想法,依旧放任他与来意不明的你接触,默许身怀异火的你去到药圃,默许我从梨家离开,足可见请君入瓮之意。
而雨新荷和示真一样,都能掌握一部分青帝的力量,这一点也很有趣。
他曾经借青帝之力传讯过示真,你应该有察觉。”
“在我问他身上魔气何来的时候。”
前身是木属灵族的照羽自然注意到了当时雨新荷的动作。
“所以示真对药圃生的一切事情想必是了如指掌。
当他意识到你有能力现雨新荷身上魔气的时候,他就不打算将我留在梨家了。”
朝灵渊问道,“他身上有魔气吗?”
照羽道:“他身上只有死气。
但无法确认这种死气是来源于青帝还是他本身。
他与青帝的融合得太深,需要将他彻底与青帝分离后才能辨别。”
“死气?”
“死气,也有亡息、尸腐之气、冥意等别称。
在苦槐山曾经出现过,季……”
照羽顿了顿,没有记住当时带他们进入苦槐山的修士名字,“裂缝血藤上散的就是死气。
不过当时魔气太浓,这种气息很少有人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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