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初春的寒意宛如附骨之疽,尚未完全从这世间褪去,又被那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这么一浇,空气里更是透着丝丝凉意,仿佛无数细密的冰针,能直直地沁入人的骨子里,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微风轻轻拂过,裹挟着些许湿漉漉的水汽,如同轻纱一般,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冷意地拂过路边的草木,惹得那些草木沙沙作响,似是在低声诉说着这初春的湿寒。
官道旁的几棵柳树,身姿婀娜地立在那里,刚抽出的嫩绿柳丝宛如少女的丝般纤细柔软,上头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风中轻轻摇曳着,时不时有水滴承受不住风的拉扯,簌簌落下,砸在地面的水洼里,泛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那涟漪层层荡开,仿佛是大地被这春雨唤醒的微微心跳。
张淮听闻陈柯的话,赶忙上前一步,一边利落地整理着身上被雨水打湿大半却依旧紧紧贴在结实肌肉上的深灰色短褂,一边习惯性地说道:“公子,那咱们这便启程吧,这雨刚停,路虽有些泥泞,不过骑马倒也能赶赶路。”
他这话一出口,陈柯心里顿时“咯噔”
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可又不好直接说自己骑马的本事实在欠佳,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几人走到拴马的地方,张淮手脚麻利地翻身上马,缰绳在他手中稳稳一握,那匹马便乖乖地站定,只等着出的指令。
他扭头看向陈柯,却见陈柯站在马旁,神色略显踌躇,手伸出去想抓缰绳,又缩了回来,那模样看着就透着几分不自在。
张淮不禁有些疑惑,问道:“公子,怎么了?可是这马有什么不妥?”
陈柯脸上的尴尬更甚了,轻咳了一声,挠挠头说道:“呃,张淮啊,实不相瞒,我这骑马的功夫着实不怎么样,平日里骑得少,怕这一路上得让你多照应着点儿了。”
说着,她抬眸看向张淮,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不好意思,那平日里总是淡然从容的面容上,此刻竟染上了些许羞赧之色,仿佛一个不小心露了怯的孩童,与她平日里在众人面前那沉稳大气的形象形成了颇为鲜明的对比。
张淮先是一愣,随后赶忙说道:“哎呀,公子,您怎么不早说呀,这要是路上摔着碰着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还是去寻辆马车来?虽说费些时间,但稳妥些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翻身下马,走到陈柯身边,眼神中满是关切,那目光细细地在陈柯身上打量着,似是在估量着她对骑马究竟生疏到何种程度。
陈柯摆摆手,苦笑道:“来不及了,就骑马吧,我尽量小心着,你多护着我便是。”
她微微皱眉,看着眼前那匹枣红色的骏马,心中既有着对即将要驾驭它的忐忑,又有着不想因为自己而过多耽搁行程的急切,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张淮点点头,心里暗下决定这一路上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便走到陈柯身旁,极为耐心地说道:“公子,骑马虽说不是什么极难的事儿,但也有些窍门在里头,您既然骑得少,我这会儿教您几招,您也好在路上稳当些。”
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陈柯的肩膀,那动作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试图让陈柯放松下来。
陈柯一听,眼睛亮了亮,赶忙说道:“那敢情好啊,张淮,劳烦你了。”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感激,看向张淮的目光里满是期待,仿佛张淮此刻就是能带领她跨越这骑马难题的引路人。
张淮先是牵过陈柯那匹马的缰绳,像对待一位多年的老友般,轻轻拍了拍马脖子,嘴里轻声说道:“马儿乖啊,配合着点儿咱公子。”
那声音柔和而舒缓,带着一种能让人心安的力量,马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轻轻喷了喷鼻子,甩了甩尾巴,安静了下来。
接着,张淮转过身来,面向陈柯,神情专注且认真地说道:“公子,您看,这上马的时候呢,左手握住缰绳,稍微靠近马脖子这儿,这样能更好地控制马的方向,然后右手搭在马鞍的前桥,要抓稳了呀,左脚踩住马镫,用力一蹬,借着这劲儿就能翻身上去了。
来,您试试。”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示范着动作,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极为标准,那熟练的模样仿佛骑马于他而言已然是融入骨子里的本能。
陈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按照张淮所说的,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缓缓握住缰绳。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那缰绳在她手中勒出了几道浅浅的褶子,能看得出她心中的紧张。
随后,她右手有些颤抖地搭在了马鞍的前桥,像是生怕惊扰了马儿一般,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左脚慢慢抬起,朝着马镫伸去,那脚刚一触碰到马镫,她又顿了一下,仿佛在积攒着勇气。
终于,她咬了咬牙,用力一踩,可就在她准备借力翻身上马的时候,马像是察觉到了背上这人的紧张与生疏,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出一声低低的嘶鸣。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陈柯赶忙把脚收了回来,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白,眼中满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张淮赶忙伸手稳住马,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陈柯的手臂上,笑着安慰道:“公子,莫慌,马儿就是感觉到您紧张了,所以有些躁动,您放轻松些,再来一次便是。
您别把它想得太可怕了,其实呀,只要您稳住了心神,它还是很温顺的。”
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眼神中透着鼓励,仿佛有一种能将勇气传递给陈柯的魔力。
陈柯定了定神,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再试试。”
可第二次尝试时,她心里那紧张劲儿还是没能完全消散,手刚搭上马鞍,马儿就又不安地晃了晃身子,陈柯的身子跟着一歪,若不是张淮在旁及时扶了一把,差点就摔倒在地了。
她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不甘,想着平日里自己处理诸多难事都不曾这般狼狈,如今却在骑马这事儿上如此磕磕绊绊,着实有些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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