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垂泪不语。
染墨接着问道:“假如你儿真是被人所害,你是否愿意让真凶伏法?”
老妇抬头道:“这还用问?我自是期望将凶手处决,替我儿报仇!”
“当娘的心我们都能理解。
那么你希望看到真凶逃遁而他人代过,或者放走其中一个真凶吗?”
老妇有点迷茫地看看她。
染墨继续道:“你儿媳虽平日里与丈夫有所不睦,但若是走到杀夫那一步,断然是夫妻极度仇视而下定决心或可为之。
你回想一下,他们的关系有到那一步吗?”
老妇沉默片刻,摇摇头,却又说:“那妇人若是心比针尖小,丁点大的事就肯下狠手,也未可知。”
染墨略一笑道:“你老也说了,那妇人若是心小,说明你对此也不十分确定。
儿媳平日待你如何,你自当看在眼里。
即使有小过,若被无端扣上杀人罪名,也是莫大的冤屈,任谁都难以心安。”
老妇低头不语。
染墨正色道:“眼下你须向衙门如实禀告,方好采取下一步行动。
亦可感化你那儿媳。
你婆媳关系并未封冻,若能透露出些隐情来,对于查案乃至替你儿寻个公道都大有益处。
你老可要斟酌好了啊。”
老妇此时已欲哭无泪。
长叹口气道:“不瞒这位小官儿,我如今还在气头上,未能说些实话。
那儿媳早前买砒霜的确是告知于我的。
我只为我孩儿中毒身亡难过,便恨不得将毒杀之事任由她说不清方才解恨。
眼下想想,却也有失偏狭了。”
染墨吁了口气,这个问题算搞明白了,接下来再寻找突破口。
擎胜在一旁向她露出赞许的微笑。
染墨又问起,她儿媳平素可有举止异常之处或与何人走得较近。
老妇只说这几日伤心昏沉,容她细想后再禀。
染墨点点头,让她慢慢想,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必刻意罗织。
老妇允诺。
打开门去,知县正站不远处,见他二人出来,笑着迎过来,只道二位辛苦了。
方才屋内所言,他已隔窗悉听。
便让手下先放老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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