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又一次打开了,聂晓蝶浑身哆嗦了一下,她不知这次自己要面临的,又是怎样的新的刑具。
“总领,奴婢在这宫里这么多年,还从没遇上嘴这么硬的,不管奴婢怎么威逼利诱,她始终不张口,自从进了这牢里,她就跟变成哑巴似得。”
这是梁尚宫在说话,但她这是在跟谁说话?
聂晓蝶恐惧之下带了一丝好奇,偷偷抬头朝着牢门看去。
当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如今站在面前,她浑身一颤,险些瘫倒在地。
浩渐渐适应了地牢里的黑暗,当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他的身子便如同石头一般僵住了。
上次见她,是在太子妃院子里,那时她衣衫不整,丝凌乱,加上病着,趴伏在地上令人我见犹怜。
可是如今,眼前这个女人,一身囚衣已被血污玷染,头也被血块凝结成一缕一缕的,四散耷拉在脸颊周围。
她满面泥泞,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容貌,让他如何也联想不起那日在自己房中烤火取暖的那个明艳少女。
晓蝶自那日住所里被搜出汗巾,日夜担忧的就是会因此连累到浩,如今见他在跟前,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事而被牵连,见梁尚宫就站在浩身边,她忙低了头躲避着浩的目光。
梁尚宫倒是不疑有他,兀自道:“奴婢险些忘了,昨日因这犯妇的汗巾,还险些连累到总领,好在是一场误会。”
浩一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时候不早了,在下奉殿下之命,押解她去刑讯司,尽快交接吧。”
说完这话,他只觉得眼泪便要夺眶而出,他忍了再忍,扭头先出了地牢。
待浩随身的侍卫与尚宫局的人办了手续,晓蝶摇摇晃晃的被人从牢里拉扯了出来,刚一出牢门,那刺眼的阳光让她感觉晕眩,脚下有些不稳。
她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却突然觉得有个强健而有力的胳膊托住了自己。
一侧脸,正对红了眼眶的浩。
寒风呼啸了一声,晓蝶囚衣单薄,但是却丝毫不觉得冷,她痴痴的看着浩,仿佛天地万物此时已经静止了一般。
浩嘴唇颤抖了一下,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伸手,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解开,给她披在身上。
晓蝶惊慌的朝四周看了看,见身边还有几个侍卫在,她只怕被人看出两人相识,忙一边挣扎着要将那斗篷还给浩一边道:“这位官爷,罪妇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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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知她心思,定是她怕会连累自己,所以才装作不相识。
“不碍事,都是我的心腹。”
他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声音已是有些哽咽。
晓蝶原以为此生如能再次见到浩,自己定会有千言万语要与他讲,只是刚才瞥见他红了的眼眶,顿时觉得此时此刻,已无需一言。
眼前这个女人,自己非但救不了她,如今却是要押着她去赴那严刑拷打,浩从来没有感受过如今日这般苍白无力。
两人相对无言,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对望着,却胜过千言万语。
过了良久,一个侍卫因怕是耽误了时辰,在一旁小声提醒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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