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也不知何时溜出陆迁的禁锢,顺势握住陆迁手腕轻轻一扭。
咔哒。
陆迁的腕关节被卸下来了。
陆迁的痛呼被他卡在咽喉里还没来得及吐出,苏瑶便欺身而上,扣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
一时间,形势逆转。
“小迁,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让我背对着你,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苏瑶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收紧手指,纤细如玉看上去轻飘飘得,却叫陆迁感到窒息,白眼直翻。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妈妈会死,都是因为你。”
苏瑶笑嘻嘻地对他说。
陆迁的胃部似乎又开始绞痛,大脑因为缺氧,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间,陆迁好像看到了齐白昱的身影,他就站在苏瑶身后,冷漠地望着自己。
陆迁希望那只是他的错觉。
可下一瞬,苏瑶突然松开他,陆迁蜷缩在地上,发出冗长且剧烈的干喘声,试图缓解肺部火辣辣的疼痛。
球鞋踩着咳嗽有节奏地在地板上踢踏,最后停在陆迁眼前,陆迁透过迷蒙的视线短暂观察了它数秒,认出了这双鞋。
他曾经为了它翻越大半个城市,在烈日下排了三个多小时的队,就是为了赶在十八岁生日前把这双限量版球鞋送给那个人。
陆迁阖上眼,缓慢地深呼吸,压下心底因为人设而带来的难以控制的酸涩与欢喜。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啊。
球鞋的主人在陆迁眼前停下,居高临下地垂眸,无机质的目光把陆迁从上扫到下,脸上的表情冷冷淡淡。
陆迁喘匀了气,从地上爬起来,回望过去。
多日不见,齐白昱似乎变了很多,眼神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呆滞与懒散,脸晒黑了,头发长了,个子长高了,也越来越陌生了。
陆迁觉得眼前的齐白昱很不正常,但他却不会再问这个陌生的齐白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从他冷眼看着自己被精神病院的车带走的那天起,陆迁就已经认清了现实。
如果先前陆迁心底一直存着或许齐白昱会改变,或许他们不会走上那条同归于尽的老路的侥幸想法,那么被关进精神病院以后的陆迁决定亲手把那些可怜又悲哀的侥幸打碎。
他接受齐白昱与他背道而驰的结果,也做好与齐白昱分道扬镳的准备,不再眷恋那个会抱着他撒娇的孩子,不再挽留那个说不会再让他哭的少年。
他的小狗已经变成了怪物,他为什么要自欺欺人下去?
见陆迁对齐白昱态度冷淡,苏瑶轻笑着开口:“小迁,这么长时间没见白昱了,你想他吗?”
“不想。”
陆迁实话实说。
苏瑶上下打量着陆迁,“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但是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把你弄进精神病院,可不是让你来这里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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