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二把抽纸拖到陆迁跟前,看陆迁抽抽搭搭快要哭晕过去的样子,他叹了口气,【都说了这是硬性规定,这就是宿主你违背舔狗人设的惩罚,而且还是最轻的】
陆迁最烦哭哭啼啼的人,偏偏那人现在成了自己。
他一边哭一边骂,一会儿骂齐白昱,一会儿骂系统,一会又骂自己,折腾了一个钟头才把泪水止住。
长这么大还没哭过这么长时间,看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纸团,陆迁心里乱糟糟得,“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齐白昱那孙子以后让我端茶倒水讨好卖笑,我他妈都得眼巴巴凑过去?我有那么贱吗?”
狗二缩了缩脖子,【准确来说…是这样的】
陆迁猛地攥紧拳头,泄愤似的捶向桌子,“操!”
齐白昱活在阳光里,虽然人傻了点但是很好懂,读他表情就和读拼音一样简单,他对待陆迁总是那般无私,却又在很多陆迁注意不到的细微处贴心,喜欢上他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是陆迁向往自由,他对齐白昱日久生出来的喜欢根本不足以让他留在齐白昱身边因他哭因他笑,不对,那甚至称不上喜欢,只是因为一直黏在一起而下意识产生出来的依赖。
他是陆迁,不是谁的附属品,就算是齐白昱也不行。
*
西城医院。
天色渐渐暗下,云霞从远方层层铺垫聚起一张厚厚的灰毯,将这座城市笼罩起来。
病房里的人进了出出了进,有医生有护士也有病人家属,热闹得不行,但只有靠窗的那张床始终没人陪护。
床上坐着身穿病号服的女人,因为病痛而两颊塌陷面容憔悴,却依旧能从五官中看出这是个极为漂亮的女人。
女人一直望着窗外,眼神黯淡无光,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看风景。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女人动了动眼珠子,看清楚上面的来电人后,表情肉眼可见得生动起来。
她小心翼翼举起手机,哪怕知道对方看不见,也扯着嘴角硬挤出来一个笑容,语气很轻,“迁迁,怎么想起给妈妈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突然问:“妈妈,你现在病情怎么样?”
女人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片刻,旋即眼角眉梢都爬上苦涩,她的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握着手机的手指也在轻微颤抖。
但她嘴上却说:“妈妈最近恢复得很好,医生还夸妈妈呢。”
妈妈的声音经过电流的处理听上去有些失真,捧着手机的陆迁看着通话页面,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真得没有不舒服?”
话筒里传来女人轻快而又短促的笑声,他听到妈妈依旧重复着那句话。
“真的,因为妈妈是个遵守约定的人啊。”
虽然这句话陆迁已经听了很多遍,但每听一遍他还是会被安慰到,陆迁又跟妈妈简单聊了几句,怕打扰到她休息就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看着黑屏上倒映出来自己那张皱巴巴的脸,陆迁的眼底浮现迷茫,“狗二,我妈妈说她没事啊。”
听完全程的狗二有些头疼,【我只是说你要经历的那道考验是跟你亲人有关,也没说一定是你的妈妈啊,而且也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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