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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吕繁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出神,脑子里走马观花,想了很多事情。
想起4岁时父亲发生意外去世后,母亲是如何艰苦将自己抚养;想起8岁时母亲再婚嫁给陆叔,虽然至今自己也没开口叫上一声“爸”
,但陆叔对自己真的是视如己出;想起小时候陆莘小小的手捏着自己的衣角,笑眯眯的仰头喊哥哥我要吃棒棒糖;想起住在老家,每次回去都要给自己偷偷塞零花钱的姥姥姥爷;想起每次看到自己,都禁不住偷偷抹泪的爷爷奶奶……
眼睛被白晃晃的雪刺得生疼,吕繁红了眼眶,闭上了眼睛。
傅俊尧回到家时已经傍晚时分,天已全黑。
屋子里客厅的灯开着,贵妃睡在沙发上,家里却没有人。
他喊了两声,没有回应,便上楼去看了看,也没找到吕繁。
吴成清见小少爷眉头皱了起来,赶紧提醒,
“打个电话吧,说不定出去买东西了。”
傅俊尧这才想起还有电话这么个东西存在,当即拨通了吕繁的电话号码。
“喂?”
“你在哪儿。”
“在……小……小……天鹅湖……这儿……”
吕繁说话的声音明显颤抖,像是冻得狠了冷得极了嘴巴不好使了,他大概还没反应过来傅俊尧打电话的意图,哆哆嗦嗦的问一句,
“啥……啥事?”
傅俊尧刚从外面回来,当然知道外面有多冷,A市的冬夜,温度能达到零下十七八度。
听到吕繁的声音直哆嗦,别说傅俊尧了,就连吴成清都想抽他。
你说这天黑不隆冬的刮着西北风,你跑去小天鹅湖干嘛?跳芭蕾啊?
傅俊尧黑着脸把刚脱下的羽绒服又给穿上,出门前嘱咐吴成清把打包带回来的牛肉煲热上,再开瓶红酒烫一下,然后就出门去小天鹅湖抓人了。
吕繁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手指已经冻得麻木,他感觉到脸上有冰凉凉的感觉,抬头看天,在路灯黄亮的灯光下,片片细碎的雪花从天慢慢落下。
他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的心想,卧槽怎么这么冷啊!
刚想完,路的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被路灯拉得长长的人影转过拐角后,朝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吕繁把手机放兜里,搓了搓已经快失去知觉的双手,眼巴巴的看着路的那头。
傅俊尧跑的很快,跑近了看他满头细碎的雪花,又在瑟瑟发抖的搓手,心里的气燃的更盛,黑着脸不说话,阴鹫着眼睛看着他。
吕繁有一丢丢尴尬,一边搓手一边解释,
“我…我没发病…我就……就出来……跑一下,屋里……闷得慌。”
傅俊尧依然黑着脸不说话,吕繁只好摸摸鼻子,继续说,
“我就出来了俩小时。”
傅俊尧冷笑一声,
“那我陪你再待会儿?”
“不了。”
吕繁张嘴往自己的双手哈了一口热气,感觉鼻子都快冻掉了,
“太冷了,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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