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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最近在搞战略性公益哎,像洛克菲勒那样。
是只专注于心理健康方面,还是以后会考虑更多领域,比如卫生餐饮高校?”
“战略性公益,”
棠璃不加掩饰地嘲笑道,“我没有家族荣誉需要延续,不需要考虑后代发展,哪里来的‘战略性’?一切只是听从心意而已。
说起洛克菲勒,我觉得那个资本佬能够积累那么多财富,靠的全是投机倒把的伎俩,发的全是战争财,没有美国南北战争,他哪来的原始资金?没有资金哪来的石油公司?没有公司如何整合石油铁路资源,又如何成立托斯拉垄断组织?”
冬霏说:“你觉得是特殊时代造就了他?可我觉得他是真的有胆略才干。
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即使你们把我身上的衣服剥得精光,一个子儿也不剩,然后把我扔在撒哈拉沙漠的中心地带,但只要有两个条件——给我一点时间,并让一直商队从我身边路过,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一个新的百万富翁’。”
棠璃转头正视冬霏,驳道:“让一支能预见未来情势的暴怒工农兵队伍从他身边经过,他只会成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邻座的冬音听了不禁“噗嗤”
发笑。
冬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在内心以爹妈为主轴心、以鸡鸟为直径,半弧状发散骂开。
过了会她又开始阴阳怪气,针对目标是冬音,“一个连SAT都考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金融寡头?”
冬音瞟了妹妹一眼,笑容很快收敛。
棠璃见不得有谁用言语欺负冬音,问道:“那你的SAT考了多少呢?”
“考那玩意儿都不用准备,最后成绩离满分只差十分。”
“考的什么学校什么专业呢?”
“学商,本科麻省理工,硕士斯坦福。”
“哦~新常春藤斯坦福,”
棠璃以同样阴阳怪气的语调回敬她,“就是那所开了侧门又开后门的学校哇,精英家长谋划精英方案,让精英小孩进入精英学校,不过能理解哈,大学这种机制设定的初衷就是‘精英教育’,本来就是给贵族子嗣立定的,普通人压根儿够不着边,只不过以前的血缘贵族变成了现在的技术官僚贵族,本质上一样令人作呕。”
冬霏听了干瞪眼。
“冬霏女士,你不会觉得考取世界名校全凭你自己的聪明才智吧?”
“不然呢。”
“这怕是我听到过的最搞笑的笑话了。”
棠璃微笑道,“冬霏姐妹,你敢打赌,如果你和我出生在同一阶层也能考取斯坦福吗,不能吧?你能获取那么多优渥的学习资源,根本不能算是自己的功劳,那是从你母辈那得来的。”
“没有我自己的努力和高智商,资源再优越也是徒劳。”
“哈哈,更搞笑了,你敢说你的天才基因不是从你父母那里遗传来的?你在‘努力’的过程中没有受到长辈的半点指导?姐妹,外部资源也好,天才基因也好,这些东西都不是由你决定的,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凌驾于普通人之上?”
此时,开胃菜和副菜被侍者端上了餐桌,冬霏小声嘀咕了一句“死民粹”
后开始喝起奶油汤。
棠璃不依不饶地说:“我不排外不辱女,也没有种族主义,只是站在基层群众的立场上说刻骨的事实,麻烦你分清楚民主和民粹的区别。
话说回来,美国2016年那场大选,其实就是民粹主义者对精英们的报复。”
“你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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