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欢迎。”
她们从一楼走到二楼,里里外外走了一遭后,复从二楼转向一楼。
陈曦聆问:“二楼明显更加安静一些吧,为什么要把咨询室开在一楼?”
“一室两用,既是咨询室也是办公室。”
“这年头,来咨询心理问题的人不少吧。”
“确实不少。”
冬音淡道。
两人又来到佛像前,陈曦聆转身面对面与冬音对视,“您的茶社有给员工提供某种福利待遇吗,像针灸理疗这种。”
“这种事也要调查噢?”
冬音歪了下头,“提供免费话疗——算不算?”
陈曦聆笑着颔颔首,说:“好的,谢谢您的配合,祝冬老板生意兴隆。”
她看了眼倚在柜台边按捏手腕的枭鸮,“店长的手腕有什么毛病吗?”
“噢,这个,”
枭鸮抬了下手,“轻微的腱鞘炎,平时喜欢做木工,雕木头得的小毛病。”
“多注意。”
陈曦聆不痛不痒地说了句慰问语后离开了茶社。
回到局里,陈曦聆看到办公桌上新放了一份老城区修车厂的痕检报告,一番过目,心中免不了又掀起一阵失落感。
她笃定那个茶社老板和店长跟此事有关,可无奈缺乏传唤她们的证据,而那两个嫌疑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下落不明。
真相明明已经摆在眼前,就缺那根掀起盖头的节杆了,可偏偏没了能够进一步勘察的线索。
吊着一口气的感觉真不好受。
就在她闭眼回忆脑中的可疑点的时候,小代进了办公室,她对陈曦聆说道:“痕检科的同事取了些遗留物过来,但愿这次能取得突破吧。”
“她们故意的。”
小代讶然地“哎”
了一声,问为什么这样说。
“她们可不是傻子,能做到全面销毁证据链,为什么还要留一个似是而非的东西在那里?明摆着在向我们发出挑衅呢。
看吧,临时住房的痕检报告肯定跟这个一样——”
陈曦聆点了点桌上的打印纸,击节声伴着字音响起,“一,干,二,净。”
“这算是捅了人精窝了。
曦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小代哀叹道:“连曦姐都不知道怎么办,那算完了,真的只能定性自杀了吗?”
“完了,”
陈曦聆重复了一遍她的用词,“小代也觉得正义性在死者这边,对吗?”
“当然了,咱们做警察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一视同仁,其次就是对追求真相的执着。”
“死者为大,对吗?”
“对啊。”
“但是小代,人生下来并非平等,罪孽在不平等的缝隙中孕育而生,光与暗中隔了层灰,这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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