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字,俊,难以下定义的俊俏。
她穿着暗纹修身西装,敞怀,不系领带,衬衫扣子解开两颗微露出锁骨。
过了半会她从桌上摸出一个盒子,崔永年刚开始以为是烟盒,见大小不对劲,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Pocky饼干盒子。
“在行为心理学中,存在一个名叫‘正向强化’的概念,”
她嚼着细条饼干说道,“指的是通过在环境中引入新因素,从而增加人在未来从事某种行为的概率。
在学校里,高中生月考成绩每进步五名加一次小组量化分,并获得班主任赠送的一个礼物,那么量化分和礼物就是新因素。
这个例子说明的是正向强化中的固定效率强化。”
“它的缺点是,持续时间短,效果不显着,激励机制一旦消失,学生就很难将学习热情保持下去。”
“第二种是随机强化。
一个人不惜输掉巨款的代价,高频率地花钱赌马,凭着几次小胜利带来的快感,就妄想自己能转大运赚大钱,把先前输掉的钱一次性补偿回来。
‘我能赢,我赢过,我是福星’——像这样,对赢钱的追忆与快感一次次地刺激着他,乐趣难以戒断。
这就是随机强化的优胜之处。”
崔永年听后冷汗直冒。
她怎么知道自己赌马的事?
“富溜麻古穷溜冰,最高级别海洛因,这是瘾君圈子里面盛行的一句话。
海洛因的利润位居毒榜前三甲,只消十公斤,两个西瓜的重量,就能赚取百万暴利,怎不让人心动呢?于是,因赌马亏欠的金钱在贩毒中得到补偿,赌马场随之成为了洗黑钱的宝地。”
冬音放下饼干袋,拿出手机走到崔永年面前,翻了几张图片给他看。
照片里呈现的正是塞藏在某块材料板中的海洛因。
崔永年两眼发黑,感觉要再次晕厥过去。
她难道在跟自己取得联系之前就把这些事情调查清楚了?
“非法拘禁的立案标准是二十四小时,但是崔先生,从那栋楼到这里,连两小时都没到,你的肉身和精神都没有出现明显异样,怎么能算拘禁。
如果你觉得绑着不舒服,我现在就为你松绑。”
她打了个手势,让助理小路解开崔永年手部的尼龙绳结。
冬音又道:“就算你的那位警官朋友来了,问起我的行为动机,我也能跟他解释清楚,可你这明晃晃的洗黑钱和贩毒,又怎么跟他解释?我让人称量了一下,总共有两公斤,足够你蹲牢了。
倘若过后他们继续追查起已贩毒品的总量数额,搞不好你要被‘斩立决’呢。”
听到这里,崔永年止不住地发起颤,在心里不停地求神拜佛。
他明白自己惹怒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崔先生的家庭条件并不算好吧,但是因为兄弟姐妹多,年龄排行又居中,很难得到父母的照顾,我向你的父母问起关于你的事,你猜他们怎么说?”
冬音笑笑,“他们说,‘让那个败家货有多远滚多远,看着就不舒坦’。”
“砰”
地一声,崔永年倾身跪在地上,膝行至冬音的跟前扯住她的衣摆,背后的那张椅子就像木枷,使其狼狈又滑稽,“对、对不起,我不该讹你们的钱,请、请原谅我,我这么年轻,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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