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程淮书也看见了,熟练套好往前走,“凶手很清楚我的习惯。”
不然不会选在今天动手。
站到客厅入口,里面的景象全部印入眼帘,熟悉的画面让孟星琮下意识屏住呼吸,像怕打扰这噩梦一般的画面。
紧跟其后的牧闻则先看向旁边的程淮书,眼神复杂,更多的是忌惮与担忧。
这几乎与两年前悬案一模一样的命案现场像撕开了程淮书未曾痊愈的伤口,还不断折磨似的撒盐。
那时候当程淮书得知案件线索全断的一系列反应仿佛就在昨日,冲击力过大,牧闻不得不妨。
而被关注的青年神情未变,在孟星琮的许可下,抬脚朝那一左一右的两具尸体走去。
他身姿挺拔,轻盈得像只猫,戴有橡胶手套的手指修长漂亮,探向面朝上躺在血泊里死者的手法仍旧娴熟,可见离开市局的这两年对他的职业生涯并未造成太大影响。
“死者男,年龄三十八左右,死亡时间五小时内,死亡原因失血过多,避开致命要害全身共有二十五处刀伤,另外……”
程淮书掰开死者口腔,稍稍低头,白瓷般的侧脸被光剪出道漂亮的弧度,嘴唇微动:“死者生前遭到过迷.晕,乙.醚类的。”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昏睡里流血流死的。”
孟星琮说。
程淮书颔首,低头翻看死者身外物:“衣物完整,佩戴的贵重物品及钱包里的银行卡现金都在,排除抢劫杀人。”
他把从死者身上摘下来的手表、小拇指粗的黄金项链及钱包递给孟星琮,接着搜遍附近没有发现,起身往另一名趴在地上的死者走去。
单是看这金色短发的后脑勺,孟星琮就一个头两个大,又是个外国人。
旁边搜查的牧闻朝他扬了扬大部队来电的手机,指向门口,孟星琮挥挥手,转身看程淮书在金发死者身旁蹲下,听他语气平稳又提供了一条线索。
“刚才那名死者手机不见了,大概率被凶手带走。”
“凶器方面有头绪吗?我看这几乎刀刀见骨。”
“嗯,从死者伤口来看,凶器狭窄锋利,最深的有20厘米,最浅的5厘米,应该是剔骨刀之类的。”
孟星琮了然,俯身帮忙把金头发死者的尸体翻过来,是一张非常典型的欧式长相,很年轻,也用不着程淮书多说,从对方几乎被割掉一半的喉咙和身.下大滩血迹就能得出死亡原因。
“切开大动脉,一刀毙命。
伤口与另一名死者一致,判定为凶器相同。”
金发死者没有身外物,身上也没有被摘掉饰品留下的痕迹,同样的手机不见了。
后门方向传来阵阵脚步声,应该是刑侦支队里的大部队来了。
程淮书迅速起身,垂眸看眼还蹲着的孟星琮:“剩下的由专业人员接手,我在外面,找两个人帮我录口供吧。”
“急什么?”
孟星琮瞥见他剥掉手套微微发抖的指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亲自给你录,走吧。”
往外走的时候刚好撞上紧跟牧闻进来的一大批人员,他们对程淮书不算陌生,有很多公事几年,可正面对上,却没几个人打招呼,眼神里或多或少夹杂着些许的深恶痛疾,走得很慢,像是期待谁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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