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宴会之上每个细节都是精心策划的,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寿宴,也是一个财富与权利交织的夜晚,是一场巅峰。
宁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他端着一杯鸡尾酒隐匿在角落看着这浮光玉华的人群,嘴巴里嚼着宗翎离开前给他的口香糖,薄荷味的很清新,令人头脑很清醒。
如果宁栖要回去接手宁氏的话这种场合是必不可少的,跟人打交道更是这条路上的必经之道。
他也不再是孩子能够有所选择,在他小学时经过那场变故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绝处逢生,逆境中成长。
今天来的人也大都知道他是宋楚南的什么人,攀谈过程中也都只是轻珉了几口手中的红酒。
酒是好酒,只是宁栖酒量一直不怎么好,这几年更是滴酒不沾令她只喝了两杯就有些微醉。
走去天台想去散散酒气,却跟端着酒杯急匆匆下楼的一个女人撞了满怀,红酒应声洒落散了宁栖一身。
白色的衬衣被红酒瞬间染色,凉意令宁栖酒气散了几分。
女人一身红色长裙,神色有些慌乱“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看到有人”
有些手忙脚乱的抽出旁边的纸巾替宁栖去擦,结果越擦越多“这位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有些急事着急先走,您可以先加我微信,后续需要怎么处理我都接收”
这件事本身就是个小插曲,肇事者也不是故意的,宁栖刚要拿出手机身后二楼就传来了声音,回头望去是一身褐色西装的外国男子,金发碧眼在一群亚洲人中比较显眼“秦客卿,惠来!
return!
return!”
女人闻声整个脊背都僵硬了,不顾别的转身推开人群就要离开,混乱中手腕处的链条应声而断。
人群有些骚动,不明所以的人都围聚在一起凑热闹。
“斯威克,不用追了,回来”
男人追出几步远,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了回去,只留下了一丝皱眉的神情。
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宁栖的耳边如同响雷一般轰然炸开,手中攥着的断链因用力嵌入手心,可宁栖却如同没有感觉到疼,只是神色有些木木的向上望着空荡荡的楼梯。
没有人。
如同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心跳乱了几分,连呼吸都灼热了。
跌跌撞撞的去了二楼洗手间,宁栖俯身在洗漱池边狠狠的洗了两把脸,水打湿了额角的碎发,顺着脸颊滑落至了领口,触意微凉。
镜中人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双唇颜色很淡,只有那枚泪痣红的灼人,好似所有的精气神都被他吸收了。
用力的揉搓了几下脸颊宁栖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好似刚刚的失态从未发生过一样。
换掉脏掉的衬衣随手放到了洗漱台上,又重新换上了一件侍应生拿来的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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