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心想,看看,这么一大群人,都被他们主子捏在手里?啦。
思索间,小厮转过身离开此处,继而去?继续盯着全?贵了。
他还得挑出来一个人,放出去?点消息,让这个人以为自?己找到了全?贵,领个大功,三?天之后恰恰好好,将人带回来,了结了公?主府这一遭乱事呢。
小厮走的时候,天色已到了午时。
——
正午左右,待到所有人都去?吃饭的时候,裴琨玉提着手中的食盒,重新?回到了书房之内。
当时太阳已经出来了,明?媚的阳光落下来,蒸烧着整个公?主府,那些露珠被炽阳一烫,便冒出了氤氲的水汽,昨日的雨将地面都浇透了三?分,现下再热的阳光都没法将地皮晒热,故而这公?主府还沁着一层凉意。
裴琨玉便踩着这一层层的凉意,回到了书房之中。
书房里?依旧如他离开时一样静,现在所有人避公?主如避让蛇蝎,他们都生怕沾染上一点脏污,没有一个人敢接近。
只?有裴琨玉如入无人之境。
他抬手,推开那扇门。
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轻微的滑动声,使被拴在茶案上的小姑娘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
之前,在裴琨玉离开之后,孟韶欢躺在地上便睡着了。
夏日过了一场雨,有些冷,她身上也没有什么被子可盖,便只?能尽量将自?己蜷缩起来,许是因为受了太多惊吓,又哭的太凄惨,她浑身累的厉害,一闭眼,人便觉得头脑昏沉,干脆躺在地上就睡。
只?是她迷迷糊糊地睡,睡着也睡不踏实,总是要醒来,看一眼外?面的天色,猜一猜外?面什么状况。
她眼下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却能猜出来个一二三?来。
全?贵逃了,南陈使臣死了,她成?了嫌疑人,这三?件事八成?都是裴琨玉所为。
他是唯一的受益者,威胁他的全?贵完了,要娶走孟韶欢的南陈使臣死了,婚事告吹,背叛过他的女人落到了他的手里?,一桩桩一件件都这么和他的心意,可偏生,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他闷声发大财,别?人还以为他端正公?子。
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呢?
孟韶欢半睡半醒间想,她最多想想在离开大奉之后怎么弄死全?贵,裴琨玉却已经提着刀去?砍南陈使臣了!
砍完就算了,他还要自?己回过来当主审官,我审我自?己,把所有人当猴耍!
怎么能有人这么有种啊?是真不把自?己的脑袋当脑袋啊!
孟韶欢猜着猜着,突听门口“嘎吱”
一声响。
她在困顿之中,茫然的抬起脑袋过去?看,正看见裴琨玉逆着光走进来。
这些光芒将他的身影勾出一片金灿灿的、模糊的光,让他的眉眼没有那么清晰,孟韶欢抬起眼的时候,目光划过他看不分明?的面,划过他绯色的、还留着可疑的干涸痕迹的官袍,最终落到了他手里?提着的木盒子上。
瞧见那盒子的孟韶欢倒吸一口冷气,什么困倦立刻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这么大的盒子呀!
里?面得装上多少冰啊!
她还有活路吗?
孟韶欢一时都绝望了,竟指着那食盒,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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