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里冒出来?了个更骇人的想法。
那南陈使?臣,真是全贵杀的吗?
一个只知道睡几个女人的烂货,平日里只会弄权,跟裴琨玉对峙都要搞出来?十几个太监围着,这样的胆量,真的有那个本事去做什么细作吗?又真的有能耐杀了南陈使?臣吗?
那不是全贵,还能是谁呢?
脸蛋苍白的公主似是想到了什么关键,整个人突兀的打了个颤,竟是头?都不敢抬,也不敢看裴琨玉的脸,只一步一步往后退,似是想逃离这一处书房。
离他远一点!
他疯了!
这样大的罪,这样骇人的事,这可?比当初裴老大人冤枉下属的罪要重的多!
裴老大人那件事顶多全家流放,这件事若是翻出来?,九族都要被砍,被圣上?发现,整个t?裴氏都要完蛋,他拿上?百条、不,上?千条人命在发疯!
就为了报复她一通,恶狠狠地将?她踩下来?吗?这值得吗?
她又想,他连自己的家族都可?以拿来?赌,又何况是她?
她落到他的手里,又能有什么活路?
她得跑。
可?偏生,她身后是对裴琨玉唯命是从的大理寺官员,这些官员们将?裴琨玉的话奉为圣旨,见这位身份存疑的公主竟然敢往后退,一旁的官员便上?前,暗藏了几分力道,以刀鞘拍在她的后背上?!
这一下力道太重,孟韶欢向?前踉跄着扑倒,竟是正好扑倒在裴琨玉的面前,于此同?时,她身后的大理寺官员冲进来?,直接拿着一截绳子把?她给捆了!
大理寺官员捆她的时候,还心想,这都算客气的了,若是落到北典府司的手里,估计这会儿都抽上?鞭子问刑了!
官员将?孟韶欢捆起来?时,裴琨玉目不斜视的走出了这书房中,去处理旁的事了。
孟韶欢则被捆住手脚,丢进了书房中。
书房昏暗,她一个人在其?中,根本无?法动作,只能在地面上?匍匐着爬两下,但她实在是高估了她这一身皮肉,她不过是动弹两下,便觉得手腕脚腕处火辣辣的疼。
门口看守留下了两位,其?中一位官员见她扑腾的厉害,还阴恻恻的道了一句:“再?折腾,别?怪本官无?礼了。”
这是已经将?她当成假的来?待了!
孟韶欢便不敢再?动了,只匍匐在地上?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窗外呼啸的狂风暴雨都已经停了,裴琨玉捧着一个盒子,踩着湿漉漉的石板砖重新回到此处。
裴琨玉到后,便命这两个官员离开?。
门外的两个官员离开?、走远的时候,似乎又有人问:“就把?大人一个人留下——他对付的过来?么?那可?能是细作探子啊!”
便有另一人发笑:“当大理寺没见过探子么?大人是大理寺少卿,审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莫慌,她逃不出去的。”
就真如那大理寺的官员所说,随着木门“咔哒”
一声关上?,孟韶欢便再?无?路可?逃了。
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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