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执拗的,偏执的,癫狂的,从他的骨肉中冒出来,烧着他的枷锁,将他从痛苦中驱放出来,逼迫他去做些什么,活生生的将他逼出了另一番模样。
他要做些什么,他要留下孟韶欢。
他们许诺过永生永世?,那韶韶便只能和他在一起。
永生永世?。
——
全贵公公瞧见那道山翠色的影子走远了,心底里才终是?松了一口气,他挥了挥手,那些太监们又?如流水一般退下。
待到人都没了,全贵公公便一路行到暗室前,躬身行礼道:“公主可还好?”
站在暗门后的孟韶欢过了两息才缓过劲儿来。
方才他们二人在门口对峙之时,她是?真怕这两人打起来,她自己心里清楚,裴琨玉并非是?什么瘦弱文人,真要是?让他动了手,全贵这个走两步都喘的老太监必死无疑。
可裴琨玉没动手。
他是?放弃了吗?
孟韶欢只觉得心口骤然松了一阵,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缓缓冒上来。
随着裴琨玉的离去,这一场追逐战终于落下了尾声,她的身份暂时安全了。
思及至此,孟韶欢终于抬手,缓缓推开了她面前的暗门。
暗室内无风,憋闷,她在这里面待的太久,身上都浸润出了一层冷汗,暗门被推开的瞬间,外头的日光落到她的面上,终于将她重?新唤回了人间。
“本?宫还好。”
她从门内缓缓走出来,压了压心底里混乱的思绪,低声道:“他还会再来吗?”
“公主请放心。”
全贵公公的脸上闪过几?分?笃定,道:“今日回去之后,他定会第?一时间查清楚关于裴府的那些旧事,一旦他查过了,他就绝不?会再来了。”
因为全贵公公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当初这件事闹得还颇大呢!
朝中不?少人都记得,别看十年过去了,但?是?朝廷这种地方,就是?爱翻旧账,就算是?八百年前的事儿,都爱翻出来说?道说?道,更何况是?现在?
“过了十年,老裴大人的政敌越来越多咯。”
全贵公公笑眯眯的说?道:“十年前能压下去的事儿,现在可压不?下去了,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裴氏呢,裴琨玉这些年也没少树敌,此刻若是?再翻出来,裴氏上下都得被洗清一遍,他要付的代价可太大了,这朝堂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人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孟韶欢听闻此言,心底里那可巨石终于落了地。
她缓缓点头,也希望这些混乱的事情能早点过去。
她这人生来不?走运,前半生过的跌宕起伏,但?偏生做了公主之后,似是?时来运转,自裴琨玉离开之后,一连三日,都风平浪静。
直到元嘉帝唤太平公主入宫,与南陈侍者同宴那一日。
公主即将远嫁南陈,嫁过去之前,难免要与南陈侍者见上一面。
两国联姻,定然不?能委屈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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