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昭心软了,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暗示道:“等你想清楚,养好身体,再来和我解释吧。”
语罢,沈怀昭带上房门,身影消失不见。
再见
祝祁安额头受伤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正院,永王妃收到休息,立刻唤来所有驻守在王府的大夫,许多人一道涌进屋中,卧房内霎时间兵荒马乱,嘈声大作。
趁着永王妃无暇顾及她们之际,沈怀昭一把拉落住在外围焦急踮脚的沈夫人,两人一道与闻讯赶来的王府管事告辞。
听闻世子受伤,管事亦心急入焚,闻言只略送了她们几步,到了门口便称急离开。
沈怀昭与沈夫人跟在引路下人后,顺着来时旧路,离开了鲜花着锦的永王府。
来时始终垂着头,去时倒是有了兴致细细观赏。
满院的合欢花树正是盛放时,汇成一片绚烂的粉紫色云霞,沈怀昭漫步在花园路中,四周香气匍匐,恍惚间甚至以为自己身处天上白玉京。
紧绷的精神不知不觉松缓下来,她漫步其中,呼吸间都是轻柔香气,闲适自然。
漫漫花树总有尽头,恍若连天的粉霞渐渐被青葱的碧色替代,永王府上刻蛟龙的铜铁大门已是若隐若现,沈怀昭下意识拢了下衣袖,却摸了个空。
沈怀昭忽然顿住脚步,怔在原地。
沈夫人也跟着停住,疑惑的望向沈怀昭:“怎么忽然停下了?”
怀里没了抱着的东西,沈怀昭捏着空荡荡的袖子,不自觉的晃了几下,懊恼道:“忘记和他说琴的事情了。”
她来这趟不仅为解惑,还为还琴,但祝祁安苍白的病容把她唬了一大跳,她居然忘了说归还绿绮一事,直接把琴忘在了榻上。
屋中人来人往,杂乱异常,不知可会不留神伤了琴身。
沈夫人倒是想的开:“仲青还在房里,想来不会有事,你本就为了还琴而来,眼下琴既然已经物归原主,便当事情了结了就是。”
沈怀昭点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祝祁安刚刚受伤,永王府中本就候着一堆大夫,现在全挤在祝祁安屋中,她若是现在折返,估计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显得唐突。
希望祝祁安能够及时察觉到榻上的古琴,把它妥善安置好吧。
话虽如此,沈怀昭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索性正门就在前方,也无需人再带路,她想了想,高声唤来前方引路的下人,请他跑一趟祝祁安院中,替她带上几句话。
目送下人匆匆跑远,她才略微放下些心,复又挽上沈夫人的臂膀,母女二人亲热的贴在一处,轻声交流着无关紧要的家常话,然后登车归家。
沈府近日忙碌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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