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狗娘养的逼杂种!
!
!”
脏话,辱骂,震破天际的嗓门引来瞩目。
附加情人娇媚的声调,似是而非的劝解:“哎呀呀欧巴,不要生气啦~忘了医生说您血压高吗?阿镇!
你也是,明明都快20岁了,马上就是大人,怎么可以总是如此对待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付出的爸爸呢……”
凌晨两点,人最敏感脆弱的节点。
大闹一场后,男人女人摔门而去,四下里悄摸看热闹的人也散去。
独处于空荡死寂的病房,好似被遗忘,好似全世界根本没有人能理解他。
孤独感使高镇浩发出信息:【我想见你,崔真真。
】
不亚于沉溺者溺毙前的最后一次求救,真实语态应该是:救救我,莉莉。
尽管这样指望一个死去的、年少的孩子十分懦弱可笑,可是,或许只有你能理解我。
只有你会鼓励、支持我,所以救救我吧,……莉莉。
“要回复吗?”
系统好奇。
“要的。”
否则多可惜,对比上回打断两根肋骨,今夜父子俩没能打起来。
既然身体逃过一劫,那么,就由她给予精神上的打击好了。
放下腿,打量一眼干掉的指甲,收获满意的成果。
崔真真拿起手机,慢条斯理地打字:【明天是周六,可以去。
】
令人意外的答案!
不等高镇浩从惊疑喜悦中抽神,下一条消息紧随而至。
【可是哥哥,你还有脸见我吗?】
【你好意思吗?】
一片漆黑的背景,灰框白字。
似乎就在文字进入视野的瞬间,高镇浩伸手抓住衣领,窒息感涌来。
他又犯病了。
沉寂多年的ptsd病症,因为崔真真的出现,宛若重锤铁笼般困住他,牢牢束锁手脚,逃不掉也避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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